“江年,我和顾廷深在一起了。”
沉月不知道应不应该加个又字,有些话,她必须告诉江年,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所想,在彼此心里,永远有对方的一席之地,是其他人难以越过的。
那种感情在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但比亲情更浓。
顾廷深已经明确告诉自己他不会单独见沉心怡,不会再理会她的任何要求,沉月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放任与江年之间若有若无的小暧昧。
江年的筷子在半空微微一顿,又给自己嘴里送了块鱼,嚼了两口,觉得怎么都不够味,这些年,心里最爱的还是沉月给他做的荷包蛋面条。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想起少年时候的自己,被江富生劈头盖脸地打,人人都以为江富生是喝醉酒掉河,只有他知道,他把这个叫了十几年爸爸的醉鬼亲手推下河里。
江富生不光打他,还想砍他妈妈,叫她去做鸡。
后来,日子逐渐好过了些,他去夜市卖那些小姑娘喜欢的项链头饰,为了多赚几块钱,能把那些女人夸得像天仙一样,可钱还是远远不够,他心里有个小姑娘,和他一样没有爸爸,他想多赚点钱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开始混社会,拉帮结派,却眼睁睁看着最好的兄弟大孙被人剁掉一只手躺医院哀嚎。
“准备五万块钱,六个小时内接上这条手还能用。”
他拿不出,蹲在地上痛苦地用头撞墙,陈老大的女人这时主动找上他,让他陪她叁天,大孙的医药费她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