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对秦老头说:“起风了,赶紧回家收衣服吧,别关顾着在这里看风景,明天能不能喘气都是个问题。”
秦老头打了个寒噤,几只立场不坚定的虱子在瞬间被抖擞下来,他抱着破琴,揣着破碗沿墙根逃窜。
这身手,这腿脚,别说一口气爬五楼,就是一口气跑五里也不成问题呀!
夜市渐渐被秋风吹散,石榴街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摊位:周记牛杂面,王记羊肉汤,熊奶奶糖炒栗子,还有顾念久的油炸臭豆腐。
顾念久吹灭五个连成一串,写着“顾记臭豆腐”白棉纸灯笼,将油炸锅撤下来,拖过火炉烤上半只熟羊腿。
“唷,改行烤羊肉串了。”幽闲在羊腿上撒上辣椒粉,感叹道:“想当年我在大漠盗贼城的时候,晚饭经常是胡辣汤加上烤羊腿,那里有一种奇香的作料,叫做孜然,烤熟了撒上几粒,贼香贼香,我一个人能吃二条羊腿你信吗?啃下的羊骨头扔进炖锅里,第二天早上就有羊骨汤喝了……。”
“今天我不是来请你吃羊腿,也不是听你话想当年。”顾念久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手中的银质小刀泛着寒光。
幽闲盯着刀刃的镜面,观察着顾念久变幻的神色,“那里你要干嘛?千万别说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找我夜话——你要是会寂寞,那么母猪都能抑郁而终了;有什么话一定要在大街上说,西北风味道很好么?莫非你现在金屋藏娇,不敢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