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借您的铁夹一用。”
铁夹仔细拨开开膛处那扇皮肉,钳出些许脂肪,幽闲将其放在灯笼下细看拨弄,脂肪呈白色,她紧闭下唇,拿着蔡老头银质小刀剃掉男尸后脑处的几缕头发。
“有戒疤!”
武铺头和蔡老头齐声说道,“原来他是个和尚!”
出家的僧尼,有些会在头顶上烫香疤以表虔诚。
“一般人的脂肪是黄色,长期吃素的人脂肪会变成白色。”幽闲放下银刀洗手去晦,“这表示死者曾经做过和尚,而且在还俗后不染荤腥,一直吃素,可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单是看戒疤很难判断他还俗了多久。”
“一个被虐杀的尼姑,一个溺水的和尚,这出家人招谁惹谁了啊?!”蔡老头围着两具尸体团团转,大呼不妙,“淮水镇发的告示又没说溺水者是吃素的还做过和尚,万一这尸体不是他们找的,咱们镇就又多了一起凶案。”
“要等到明天淮水镇衙差和家属来了才知道。”武铺头看着男尸头顶的香疤,缓缓道:“明天要巡街的四个先护送两位师傅回红叶痷再回家休息;夜班的和我留下来看好仵作房,老蔡你妻子身体不好,先回家看看,明天一早再回来;牟小虎你去红叶寺报信,让他们连夜派人过来辨认是否认识死者。”
“属下得令!”
众衙役挺直胸膛齐声吼,好像这样就能驱散未知凶险似的。
谢了顶的树杈在秋风细雪中打颤,一只失眠的乌鸦停在枝头打量着芸芸众生,它是被仵作房的血腥味吸引而来的,它呀呀的叫了几声,如果您能听得懂鸟语,就能明白,它是在感叹:
味美肉肉,乌鸦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试问人/鸟生能有几多愁?恰似我在外头,肉肉在里头!
……
幽闲无寐并骑一匹马,在二队衙役的护送下回到红叶痷,向主持无疏师太交代完毕,两人结伴回到各自卧室。
无寐的房间较近,幽闲巴巴的跟过去,“无寐师太,我有些害怕,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你刚刚碰过尸体,鬼才和你一起睡!”无寐嫌恶的隔着手帕将幽闲推出去,关门上锁。
幽闲在门外继续祈求,无寐干脆灭了灯,在耳朵塞了两团棉花,蒙被而眠。
“无寐师太,你如此狠心是为那番,居然将我这朵娇花留在外面风吹雨打,哦,不,是雪埋,菩萨是不会原谅你的……。”幽闲埋怨了几句,最后还是嘟囔着回到自己卧室。
子夜时分,冷月如霜,细雪将大地涂上了淡淡一层脂粉,无寐师太的房门无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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