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半寸了。
你感到喉咙一阵干涩,在他的注视下,小声开口:“……摸摸我。”
就像刚才的安抚那样,摸摸我吧。让我感到我好像正被爱着。
陈清来的唇角上扬些许,放松下来的五官那样清俊,如果放下被顺至一侧的额发,说是俊美也不为过。你被他认真的眼神勾得心痒痒,再复述时莫名多了几分底气,抓起他的手,身高的差异也分散在体型上,他的一只手掌心便足以包住你的双手。
你将那只手放在自己脑袋上,仿佛地位转换般要求:“摸吧。”
陈清来眉梢挑起,好笑般打量你。他没养过狗,小时候隔壁住的那家人倒是有,但他不喜欢。因为那狗见到他就叫,呲牙咧嘴,还是大型犬。没人会喜欢恶意。你的眼睛干净,初见时又胆大,跟一个陌生男人独处都不显分毫惧意。做起爱来又很……令人想要怜惜。是你先诱惑他的。
就像挂了求收养牌子的流浪小狗,他准备离开,你却从纸箱里跳出来抓住他的裤腿,用那双湿漉漉的,分外干净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此刻离开就罪无可恕一样。
熟练得不像新生犬,他吃味地想,你有过多少主人?
他是第一次。
陈清来自小就被严格要求,哪怕前所未有,也要做到十分完美。母亲早逝,家中只有他一个独子,他的父亲却没把爱倾注,严厉得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亲生。
没有人在第一次尝试时不会感到有任何紧张,除非他早就习惯这种压迫的感觉而变得麻木。
第一次拉弓时,箭矢从他的指尖飞出,直直地命中靶心。他没瞧见父亲的笑,也没得到任何奖励。陈清来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指藏到背后,鲜血顺着擦破的指腹往外流。但他的表情淡漠,直到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道馆也什么都没说。
他的手掌放在你的发顶时有一瞬的僵硬。在你期待的眼神注视下,陈清来想,也许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是想要被摸摸头的。
于是那只手顺着脑袋抚摸,过电般引起你的战栗,你眼睛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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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1k珠。我努力再写点,本来是想囤一下,但还是写多少发多少吧。开始炖肉,上个前菜铺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