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阮少卿,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还顽疾久已。过往诸事,我向你赔礼道歉就是。”
来龙去脉解释得清清楚楚,没有半分没有花哨。
还破天荒赔礼道歉。
她心中其实舒坦。
邵文槿方才说言,出外仔细打听就可知真假,邵文槿也没有必要绕着圈子骗她图开心。只是这人是邵文槿,昨日那一拳她还恨得咬牙切齿。
他的事又关她何干?
她又不稀罕做善事。
再者,将一个哑巴气得同她起了争执说出去,实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轮不到她沾沾自喜。
“不去。”眼眸一低,继续捏起调羹喝粥,懒得再搭理。一口下肚,意犹未尽,却觉得粥有些凉了,便唤了叶心拿去热一热。
叶心只得照办。
而阮婉的反应,邵文槿算不得意外。
……
待得叶心出门不远,就闻得有人在屋内怒喝,“邵文槿,你不要脸!”
瞬间,额头便是三道黑线。
果然,是不能留侯爷与邵公子一处的。
想来有人也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女子语态,迅速纠正,“邵文槿,你无耻!”
……
翌日清晨,京城上空飘起了绵绵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凉,街头寒枝簌簌,偶有的绿意也不似夏日那般青葱入目。
一路行至将军府,马车缓缓停住,叶心才撩起帘栊先下马车,等撑好了伞遂才搭手扶阮婉下来。
阮婉脚下的步子就十分不乐意,再抬头,将军府这三个烫金大字又更是刺眼无比。叶心只得摇头。
昨日邵文槿竟拿女装一事要挟阮婉,阮婉气粗,她就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
他愿意说就由得他去说!她怕他才怪!难不成日后还要因此处处受制于他不成?!
阮婉不满得很。
结果赌咒发誓了一夜,今日还是灰头土脸得来了。
门口小厮见是昭远侯,足足揉了不下十余次眼睛,仍觉是自己昨夜喝多了酒未醒大白日的才会出现幻觉。
哪里见过昭远侯来将军府?
叶心奈何叹息,“烦请通知你们大公子一声,我们侯爷来了。”
小厮才如梦初醒,真的是昭远侯,当即吓得脚下生风。
阮婉好气好笑,叶心便也跟着摇头。先前在车中她便问过,侯爷果真是怕邵文槿才来将军府的?
怕他做什么?阮婉随意捋了捋耳发,不过是想起有人那句话,“阮少卿,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还顽疾久已。过往诸事,我向你赔礼道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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