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礼俯身:“已经去向她负荆请罪了,只是,今生都已辜负,怕是娶不到了。”
一字一语,哀而不伤,没有大悲大喜,看似平静的眸子下实则黯淡若一潭死水。
邵文松不禁低头,邵父也僵住,邵母伸手捂唇,记忆好似纷涌而至。
“西秦逃亡,阮少卿受过惊吓,每晚要同我说话才能……”
“等阮少卿回来,文槿定会给娘亲交待。”
三人都缄默不言,邵文槿再拱手一拜:“文槿先去梳洗,这幅模样也没颜面再见双亲,文槿告退。”
邵母想开口唤他,话到嘴边还是作罢,忧心忡忡望向邵父。邵父明显还未回过神来,阮奕秋的女儿,心头不知何种滋味。
宋颐之近乎是跑回鸾凤殿的。
鸾凤殿后殿有一处暖阁,少卿过往在宫中小憩都歇在那处暖阁。
御医院院士悉心照料十余日,一直没有离开过。鸾凤殿的宫女和近侍也都换成了新面孔,旁人一概不晓。
方才,近侍官是来告诉他,暖阁里的姑娘醒了。
少卿醒了,宋颐之激动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冲进鸾凤殿,宫女和近侍官纷纷退开,御医院院士低眉道:“陛下,姑娘熬过这十余日,已经脱险。”
“少卿。”坐在床沿边,握住她的手,她脸色还是苍白,唇角血色淡然,听到他声音便微微睁眼。
宋颐之欣喜若狂,她是醒了,意识还不太清楚。阮婉也依稀认出是他,唤了声,“宋颐之。”声音轻到没有一丝力气,他却还是听到了。
宋颐之喉间哽咽,稍稍握紧她的手:“少卿是我。”
“宋颐之……”她好像还想说何,又却说不出,宋颐之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御医院院士才道:“陛下无需担心,姑娘将醒,没有多少精神,再调养些日子就好。”宋颐之遂才宽心。
她腹间有伤口,宫女呈上药汤,他便俯身喂她。日日如此,早已轻车熟路,她若咳出,他就伸手擦去。夜间她若偶然醒了,他便陪她说话,也不管她能听到几分,有他陪着她,就同从前他高烧不止,她在宫中照顾他般。他烧得迷糊,只记得她在耳畔嘟囔,小傻子,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哪,要快些好起来,听到没有!
“少卿,你要快些好,”抚上她的额头,擦去隐隐渗出涔涔汗迹,心思就似回到早前,“少卿少卿,我很担心,你要快些好起来,陪我一起去抓鱼,吃红烧肉……”
……
到了十月末梢,京中诸事渐渐步入正轨,景王之乱也日益被人抛到脑后。
新帝登基,各国都应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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