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姑娘歇下了,他问及今日,朵言应了姑娘没事,他才宽心。
推门而入,轻手手脚怕将她吵醒。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很沉,他坐在床沿抚手上她的额头,她也未醒。
少卿生得娇小,安静看书的时候,气若幽兰,脸颊透着浅浅胭脂红,他过去便觉得好看,也时常偷偷看她。但凡呲牙咧嘴的时候,却比京中的公子哥还要凶些。
女扮男装,在京中四处惹是生非,还要护着他这么个拖油瓶。
屋内又无旁人,他却低声道:“少卿少卿,昨日是我错了。可我是傻子嘛,你同傻子生气做什么?”顿了顿,声音更轻:“若我一直是傻子,你喜欢文槿我也不会难过。”
……
直至宋颐之离开,阮婉才睁眼,那声少卿少卿便似钝器划过心迹,她想应,又装作酣然入梦。
她日后若不在,便再闻不到他袖间的白玉兰花香。
一连几日,宋颐之白日都不到暖阁,只是夜里来看她,她也一直佯装入寐。
日子一晃到了十五,元宵佳节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