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可是他似乎与自己不同:只要那个人肯陪在自己身边,她就已经很知足;而徐淼似乎是一定要得到什么回应的。
她爱张泽,是牵绊着血缘的带着原始兽欲的爱;她对徐淼,是出于友谊的守护,这种守护源自她心底不自知的良善,这种良善使她的守护带着某种柔情、严肃、无条件性和悲剧性。
所以当他像只弃犬似的,一向对人冷漠的眸子里泛起雾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爱我,你要离开我吗?”的时候,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你叫她怎么样硬下心肠呢?
张霈说:“我不会离开你,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徐淼清清淡淡低下眼睛,说:“是么。”他又问:“他不喜欢你?”
“很复杂,谈不上喜不喜欢。”
“告白过吗?”
“嗯。”
徐淼指甲掐着手心:“那为什么没在一起?”
“我们不能。”她说:“以后也没机会了。”
到此为止,徐淼以为“那个人”已经是死人。
“对不起,我明白了,霈霈。”徐淼轻轻放开手,说:“无所谓,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嗯。”
“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嗯。”
他像个孩子一样反复执拗确认,在她这里他永远是固执的,固执到她稍微有一点儿离开的趋向他就会发慌发疯。
刚上大学那会儿他与她形影不离,大学同学都以为这是她男朋友。一次她失约,临时被抓去开会,迟到了近一个小时,她到约定的地点时他还在等。那时是初冬,刚下过一场冷雨,他穿着单薄衬衣立在湖边,嘴唇已经冷得发紫了。她注意到他食指上几乎见血的掐痕和咬得光秃秃的拇指,拇指的指甲被啃咬得很短,露出鲜红的嫩肉。
“为什么不多穿点?”她扯下自己的围巾给他,他顺从地低下头,解释说:“感觉这样好看一点,你会喜欢。”-
张霈与于程飞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多数是于程飞打来的电话,或偶尔寄来的明信片。
徐淼对她告白后,于程飞当晚打来了电话,仍旧笑意盈盈的:“这样拒绝他好吗?那么痴心的一个孩子。”
“你管太多了,于哥。”
“我可没有干涉,只是作为旁观者发表一下感言。”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有些事情很容易推测出来。”于程飞那边也在下雨,他说:“观察过蚂蚁么?成队的蚂蚁,枯燥地循环往复劳作,即便再热忱的观察者长久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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