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霈说:“于哥,你怎么老是故意制造矛盾。”
于程飞摸了摸下巴:“错。”
张霈刚要呛回去,玄关处一响,张爸换完鞋抬眼一愣:“程飞回来了?”
于程飞站起来说:“张叔,听霈霈说您最近身子不大对付,现在怎么样了?”
张爸说:“好多了,霈霈是心太细。正好我买了菜,吃了饭再走吧?”
于程飞说:“不了,待会儿还得去见个朋友。对,我爸让我捎截腕表,我按他的要求也给您订了,一周之内应该就到了,留的是霈霈的名字。”
张爸忙摆手:“程飞,这太贵重了,我一个教书的哪里用得着这个,你快给人家打电话退掉!”
于程飞笑呵呵推着张霈往玄关走:“这个没法儿退,您要不喜欢,转手卖了也成,市面上买不着,犯抢。”
张爸“哎”了一声还要推辞,于程飞手已经摁在把手上了:“实在不行就当是我提前给霈霈备的嫁妆。您留步,让霈霈送我就成。”
张霈被推着出了门。
进了电梯,张霈盯着亮起红光的一楼按钮说:“这确实太贵重了,我爸得好几宿睡不踏实。”
于程飞却问道:“霈霈,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张霈疑惑地看他:“啊?”
于程飞却似乎压根儿不在乎她的回答,兀自说着自己的话:“你最在乎身边的人,尤其是亲人。这点你们兄妹俩很像,可以说是愚善。对徐淼也是,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纵容他?为什么狠不下心抛弃他?要知道从法律从道德上你都没这个义务。”他的声音里带着笑,似乎越想越有意思:“越长大碰见的事儿可就越多,不可能面面俱到,凡事儿都得有个取舍,是不是?”
张霈觉得他意有所指,但不知指的是什么。
但她心下陡然惶恐起来,于程飞每次说起这般模棱两可的话,都像预言似的精准指向她未来的痛处。几年前他问“假如之后的日子都会不开心,你该怎么办呢”,从那之后她便真切在破碎的家庭、颤抖的不伦纠葛以及友人沉重的感情里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而现在他又这样。
张霈仓皇地转向他,她想问:“于哥——”
于程飞伸出食指点住她额头,脸上收了笑,但心情似乎还是很愉悦的。
那串骨制品在腕上泛出温润的色泽,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她似的:“还有一年。这一年里,要是想通了呢,随时来找我。算是给你个逃避的地方——霈霈,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当然,全看你自己,要是你自个儿先疯了,那就是这辈子没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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