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地笑了下,“是啊,朕就知道会是如此……你既然要走……那就走吧……”
不得不说,这话听起来比较令人回味,既像真的让她走,又像含有一丝不舍的味道。
什么叫知道会是如此?你知道个屁啊!
糖心险些就要这么破口大骂了,但好在及时忍住,挺了挺胸膛,打下磕:“谁、谁说我要走了!”
她说话时,殷边瓷目光扫过她胸前的两团浑圆,没有吭声。
糖心疾步走上前,坐在绣墩上:“好了好了,你快睡吧,我保证我不会走的。”
替他掖好锦被,殷边瓷这才肯阖上眼睛,重新睡去。
糖心怕惊醒他,只好命阿萝把膳食端过来,简单小用几口才算完事,等阿萝退下,殷边瓷又开始在床上胡乱呓语:“不要……不要……”“糖糖……糖糖……你在哪儿……”
糖心马上抓着他的手回答:“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殷边瓷面容惨白,瞳孔微凝,似乎被某种恐惧深深笼罩住,看得糖心都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寒栗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殷边瓷用力反握住她的柔荑,仿佛怕她随时会从眼前消失:“朕刚才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上元节的那个晚上……你……你永远离开了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泛着薄薄湿润,嗓音更是哽咽,糖心才晓得他是做噩梦了,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阵酸软,总感觉现在的殷边瓷是如此脆弱、可怜,就像个受伤的孩子,极需人来安慰。
糖心拭掉他额角渗出的滚滚热汗:“只是噩梦而已,你瞧,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呢吗?再说了,我身上戴着锁魂玉,就算死了也可以再活过来啊。”
殷边瓷脸色一下子难看得要命。
糖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咳了咳:“好了好了,快点睡吧。”
唯恐殷边瓷半途再次惊醒,糖心如厕都跟做贼一样,提了裤子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当糖心倚着床柱刚要睡着,又见殷边瓷蓦地坐起来。
天,这又怎么了!
殷边瓷僵直了一会儿身,又慢慢躺回被褥里,整个人瑟瑟发抖着:“朕、朕觉得冷……”
糖心知道他发烧发得厉害,一时心有不忍,替他掖紧被子,但这依然阻止不了殷边瓷继续喊冷。
这该怎么办?
就在糖心束手无措的时候,殷边瓷哆哆嗦嗦地恳求:“你能不能跟朕一起睡……”
两个人躺在一起,自然会更暖和一些,再加上殷边瓷说得可怜巴巴的样子,糖心想拒绝都拒绝不了,轻轻捱着他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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