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推到她面前,“孤的玉佩是你捡到的,你一早便知孤真实身份,却伪装的滴水不露。数次交锋,可见你小小年纪,却心计深重。”
陈婠张了张口,又将话咽了回去,只低着头,默声不语。
“孤生平最讨厌玩弄心计之人,尤其是女子。”封禛的脸色显然并非玩笑,宁春在旁瞧着,那种神情虽责骂,但却不见怒意。
太子素来清冷沉静,休养极好,鲜少有雷霆震怒的时候,但宁春却见过一回,也是唯一见过太子发脾气的人。
那是在去年元日,当今皇后娘娘,将自家外甥女若禾郡主赐婚于太子。
他在群臣面前欣然接受,可夜深时,东宫书房中,却砸碎了一地墨砚台。
宁春知道,这般政治联姻,对任何一个储君,都是极大的牵制。
太子妃,便是未来的皇后。
大婚当日,太子仍是以一副淡喜之色示人,风风光光地将太子妃娶回东宫。
宁春再抬头,只听那女子道,“但太子殿下应闻,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臣女惯于心计,已然病入膏肓,此次落在您手中,愿听凭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