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车内静坐的皇上忽感头晕,便就势躺在陈婠腿面上闭目养神。
陈婠在看书,起初被他乱动的手扰的无法,后来,渐渐就停下了动作。
直到轺车行入司马门,她轻推了推躺在身上的男人,“陛下,该下车了。”
推了几下推不动,陈婠这才发觉了异样。
她连忙伸手触上额头,滚烫地吓人。
正阳宫中,魏太医从内室里走出来,仔细问了病情。
面色并不明朗。
陈婠抑制住心头的惊慌,事关国体,要他必定知无不言。
魏太医说,是陛下多年来勤政劳碌,看似身强体健,实则内里已然积劳成疾。加之冒雪严寒狩猎饮酒,以致龙体大受损伤。
如今,只有先尽全力驱寒降温,才是唯一的办法。
一直在宫中守到半夜,龙榻上的男人仍是处于高热昏迷之中,几副药下去,丝毫不见好转。
子夜时分,鸾儿哭闹要找母亲,沈青桑只好将帝姬抱来正阳宫中。
陈婠一面抱着鸾儿安抚哄着,一面将宁春宣来。
尽管事情紧要,但她一双清眸中镇定安然,“陛下狩猎回宫,需要休整几日,再恢复朝议。”
宁春心领神会,连忙下去办好。
夜间,陈婠抱着鸾儿在正阳宫侧殿安置下来。
皇上昏迷,已经有两日,高烧不退。
陈婠此时,已然发觉事关重大。
身为皇后,宫中无太子,如今皇上不省人事,整个后宫乃至前朝的事务,都落在她一人肩头。
先下令将太医院所有御医都严格控制在宫中,不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络,交给陆川部下看管。
又将父亲和大哥急诏入宫,商议对策,前朝之事,有父兄二人担当,暂可安抚臣心,但终归不是长久之策!
陈婠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而几乎同时,陈棠也将那个名字脱口唤出,正是塔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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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衣不解带,陈婠亲力亲为,皇上的高烧依然不退,神智亦是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但连一句完整的交待也不曾有。
眼看朝议之事不能再拖,已有上书开始初露端倪。
魏太医试了许多种药方,便是暂时降下了些,很快又热了起来。
本想用冰块冷敷降温的法子,但魏太医说陛下身子不能禁邪寒侵体,只得作罢。
此时,大雪如鹅毛,严寒凛冽。
她的心中,何尝不是一片冰封沉重。
这是她从来没有面对的过的困局,即便是在从前,封禛也是将所有事情都打理妥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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