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呆,就是一年
最开始的时候,穆常会捧着书来问我,什么是中原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什么又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我虽不通诗书,但是小儿能诵的诗经还是能应付的。后来他捧着一卷长长的长恨歌来,问我的名字是不是就是里面的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他的眼睛亮亮的,我只好实话说自己是北境的郡主,父亲是大周北境王顾仲,顾媸才是真名。他十八年来一直呆在金帐王庭,所以我又和他说起边城的无边秋月,家乡北境的冰天雪地
穆常还是会叫我迟迟,西洲已有二十年多年未遇雪,他对这传说之物非常向往,总缠着要我多说一些北境的见闻
“北境最冷的时候,房檐下会结绀青色霜雪。十年里我也只遇过一二回,可稀奇了。”
他冷不丁问:“迟迟,我能去你家看看青色之雪吗?”
还不等我回答,他亮亮的眼睛已经盯住我,十分认真地说:“我想看看迟迟的家乡,更想执迟迟之手,与迟迟偕老。我的心里,全是迟迟。”
这一声声迟迟,让我想起了那个夜里,他喘息低吟的模样。好一会才干咳一声,忸怩道:“好吧,不过我家很冷哦,和翡翠城不一样,你可能会不习惯。我们一家都爱舞刀弄枪的,你这娇贵王子到时候别被吓坏了。”
他含笑地听我一句句说着,等我害羞得说不下去了,忽而把我抱在怀里
“迟迟,我爱你。”
他的心跳咕咚咕咚响耳边跃动,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只感觉身在世上最安心的地方,趁他不注意时,探出头在那粉唇上啄了一口
回应我的是他风卷残云的深吻。吻的我浑身发软时,他却红着脸跑掉了
“明明那天挺大的呀,怎么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决定来一记猛药
当天夜里,再度打昏侍卫的我,果然听到了帷幔后痛苦的喘息
是的,本郡主在他的晚膳里下了乖乖水
我揭开帘帐,被褥里的人已经满脸通红,睫毛上沾了一点生理性泪水。被子被顶的老高
“穆常。”我趴到他身边唤他
“嗯……好难受。”他呻吟着,嘴唇干得起了皮。我含了一口茶渡给他,他的舌头伸进我嘴里,勾着我的舌尖吸啊吸,吸得我喘不过气时,那双眼睛睁开了
往日清澈的眼眸带了一丝令人心醉的迷蒙
他掐住我的腰,用力地吻上来,舌头扫荡我的口腔,着迷地吮吸我的唇瓣,腿间的物什顶在我臀间,有一点恪得我不自在
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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