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会如此。萧温抿了抿茶水,问:“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你想过怎么交差么?”
琅月摇头,他只是希望利用殿下名头行恶的人少一些。萧温放下茶盏,徐徐道:“可巧。”
“这女子还有一个徒弟,就住在永安客栈。我已传人带他过来,你教他咬定师父已死,案子便可结了。”
做皇家的刀,想要活的久就得会糊弄。萧温有心保护琅月,既然元宵死了,不如就让真帝姬变成假帝姬,将影响降到最低。反正琅月没见上元宵本人。死的是罪有应得的冒充者,与五帝姬何干
琅月不语,萧温盖了盖茶盏,换了一个角度劝道:“很多事是无法水落石出的,你不要一时意气,卷入了长公主清河王的斗法。”
现在有不少冒充者是顾玉帝的暗笔。少年张了张口,腰间金铃忽然震颤起来。他瞳孔一缩,捞起金铃确认。同时廊外的简言一怔,从怀中掏出叮咚成欢的铃铛,两人意识到,这不是错觉
仆人推开雕花大门,下一刹,清亮刀吟逸出,白刃稳稳架在少年肩头,挑翻他的兜帽,露出来人霜白发丝,以及纯白睫毛下的冰蓝双眸。他看着琅月,蓝眸比耳上宝石还要纯粹
简言愣了愣,眼前握刀的少年衣着身量与他相差无几,两人站在一处,仿佛照镜子一般。而手中激颤的铃铛说明,这,是师父嘱托他在等的故交
“你是谁?从何得来殿下的东西?”他的刀不偏不倚横在脖间,简言皱眉,“什么垫上垫下,这是我师父的铃铛,还给我!”
仆人连忙请萧温过来,一来就看到二人对峙的场景,他隐隐感到一阵头痛,嘶声道:“琅月,不可误伤简言公子,他就是元宵姑娘的徒弟。”
“琅月……?”简言喃喃,那个风雨交加的午夜,师父拥着他,半梦半醒间,叫的正是这个名字
“原来你就是琅月。”他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情绪,不由仔细看了少年形容,暗暗与自己相较起来。两人衣着相似,难道……他心里一惊,面上平平道:“师父有话问你,我为此在杭州持铃等候许久了。”
“元宵姑娘还活着?”萧温惊讶道
琅月奇怪地瞧他一眼:“师父当然活着。”
想来这少年还不知扬州之事。萧温低声道:“简言公子可听说谢素流屠戮慕容满门一事?”
“不知。”简言摇头道:“他杀了人家一家子,难不成能赖到我师父头上么。”
萧温瞧着这秀气得颇为妖异的少年,叹道:“他用长虹、凝光二剑屠戮慕容世家,不止一人所见。元宵姑娘无事,为何任由旁人用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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