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拿着这件事当笑话说,反正元悦这会也不是甚么宗室,都废为庶人了还有甚么忌讳?反正都翻不了身了。
送来的那男人,走在元悦的车旁,一句话都没说,那些士卒也没有一个来搭理他,他伸手入袖,摸到里头硬邦邦的东西,七上八下的心里算是找到个主心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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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清晨带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燕王府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里头出来了一辆骡车。
跟着的几个侍儿都是愁眉苦脸的。
这辆车出了门之后没有半点停留就向外头的街上行去,此刻街上的人不多,需要上朝的,早就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出门了,这会大道上也没有几个人。绕了几条路之后,骡车终于在一座寺庙前停了下来。
里头的比丘尼得了消息,知道是要来的人来了,开了门。
现在京兆王已经是个庶人了,萧嬅自然也不是王妃。宫中皇后的意思,其实是让萧嬅和离,如今女子改嫁多得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成了庶人的元悦把自己的一辈子给搭进去。
宗室和离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也难,但庶人的话就方便的多。只要元悦写了一封放妻书就可以了。
宫里的意思是这样的,但是萧斌却将萧嬅送入了寺庙修行。
对于这个庶女,萧斌就没看过几次,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事,改嫁的话恐怕也不会是甚么好人家,他们家又不是甚么赵郡李氏这样的士族,士族家娘子不管怎么样都会有郎君求娶。寒门倒是可以,不过萧嬅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