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她的腰,“书成了?”
“嗯,”她点点头,“差不多了。”
她这几年在编写变法实录,将变法以来的一系列事务观察,以详实的笔触写下,供后来者参考。
他笑了笑,“我等着读。”
他平躺下来,述说道,“这几年的富农政策,明显将乡绅的气焰压下来了,跟他们清算的日子快来了。”
她点点头,“嗯,如果乡绅集体也纳粮交税,国库进一步充盈,百姓的日子能更好过。”
乡绅集体,权大活少,盘剥平民。削弱他们滋养农民,是他早早定下的计划。当时两人参考了很多前朝案例,又实地走访,传唤官员。
只是这个集体太过根深蒂固,需要长期的铺垫。
此时此刻,一切成熟,即将收网,不免令人心颤。
*
殿外的小奴愁眉苦脸,他觉得自己把皇上得罪了。
他刚才替一位大人通报,说要求见,只听见里面一声“我有事。”
他如实回禀,结果这个大人非常坚持,一定要他再去请皇上。
他犹豫着回到殿前,又斗胆通报了一次:
“皇上,大人一定要见您。”
这次皇上没说话。
回应他的只有门框猛地一晃,“砰——”,什么东西坠地碎裂了。
皇上朝他扔杯子了!
他哆哆嗦嗦地赶紧回禀大人,皇上真的不方便。
他就说这趟不该帮他吧。
虽然说养神殿以往是帝王独住的地方,可是皇上向来是与皇后同住,这里实际上是个夫妻之房。
皇后自己的寝宫反而常年空着。最后她不忍荒废用地,将它改造用于书房了。
啧啧啧,合该是自己昏头,怎么能傻乎乎往这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