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他房里的婢女都是他换了几批人后挑出的顶尖儿的美人。不止如此,以前他听说平康坊的烟花女子长得好看,还带着笔墨偷跑上门去,差点被我舅舅给打断了腿。不过啊,别看他这样,他那一手丹青在京城里还是很出名的。”
秦正卿也跟着笑道:“不过啊,他眼界高,如果没有美到让他有动笔的想法,他是绝对不肯画的。以前还曾闹得京城传言‘能使苏君作画者,方为真美人’,结果不少大家小姐专程打扮好了拦在他去国子监的路上,吓得他险些不敢出门。”
这个苏逸确实好玩,郭临对他倒是多了几分好感,不由问道:“那他画陈兄,又是怎么回事?”
秦正卿与杨争对看一眼,都一脸古怪地笑起来。郭临看这表情便知其中大有文章,目光瞟向陈聿修。后者倒是十分淡定地答道:“没有什么,只不过苏兄眼神不好而已。”
杨争忍不住笑道:“他呀,在郑国公夫人的寿宴上第一次见着陈兄时,就为了仔细地偷看他,潜进了陈兄更衣的厢房。”
陈聿修淡然一笑:“可见苏兄眼神向来是不好的。”
阿秋刚刚抱着孩子去奶妈那里换了尿布,此时刚好抱回凉亭。郭临远远地看见,想起此行的目的,碰碰陈聿修的胳膊,道:“还没给我的孩子起个名字呢?”
秦正卿被一句“我的孩子”吓得手中糕点都没拿住,掉了一身。杨争犹豫了片刻方才问道:“郭兄,听说最近你收养了个孩子,可是真事?”
郭临点头:“自然。”看到他们惊讶的眼神,她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前些日子去了趟南明山上的寺庙,听住持说我火气太旺会官运不顺,必须要找个生辰八字带水的孩子养在身边,可令我远小人,近君子。找遍了慈幼局,就得了这么一个奶娃娃。”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陈聿修不露声色,仿佛早有预料。郭临暗暗看他一眼,上次他来府中提点,这个人情,她算是记下了。
阿秋抱着孩子走进亭中,杨争便道:“那起名之事就看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