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嘀咕着:“原还以为只洒下那么几颗雨,没想到竟然渐渐下大了……”
“遭了,姑娘的香花还在庭院中呢……”
“快些把门窗关上,这雨大了。”
……
雨,大了。
宋仪回了屋,挑了灯,摸了摸自己心口,却没摸到那玉坠儿,于是皱了眉。
这时候,她才想起,今早在府门前见了卫起卫锦两兄妹,瓶雕玉坠儿早就摔碎了。从袖中掏出锦帕来,宋仪一块一块碎片地看着,只用手指头拨拨她就知道,这碎片也缺着,碎了的东西若想要再拼凑起来还是难了。
将东西包好,压回了箱底,宋仪瞄了角落里那一串绿蜜蜡手串一眼,又摇了摇头。
两年倒霉日子,倒也留下来不少的“财富”。
她躺上了床去睡觉,半分也安稳不下来。
而对有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个不眠之夜。
宋元启也睡不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 ,已经踱了不知多少圈了。周博与他乃是同僚,又是旧交,他没道理这样看着好友锒铛入狱,可他若是站出来,必定牵连到自己。
一时之间,宋元启真觉得头都大了三圈。
“老爷,外头来了人,是周公子,说是有事相求,想请您一见。”管家汪海进来,压低了声音说一句。
外面吹进来的风,吹歪了烛台上的火苗,将里头宋元启的影子也拉得长短变化,看不清模样。
“周兼?”念叨了这名字一声,宋元启长叹,“他来,不过是为了请我作保,以证明那一笔账目并非他父亲的差错,可我又凭什么为他作保?”
彭林手上捏着他周博贪墨的账本,宋元启还能说这账册是假不成?他固然相信周博的人品,可私心里说,人不过为自保而已。他若出来保了周博,那事情才是真大了……
汪海试探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大晚上的,外头还在下雨,叫他回去吧。这一遭,算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周家。”
也对不起他与周博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
宋元启后面半句只能压在心里,他摆摆手,叫了汪海出去,自己一个人站在书房里,沉默不语。
老爷到底想什么,汪海实在不懂,他也不想那么多。
他一路撑了伞从门内来,出了大门便瞧见雨里台阶下站着一名锦衣蓝袍的少年郎,瞧着顶多十六七,身材颀长,面容俊秀,透着一股书生气的文雅。
不过此时此刻,因着家中出巨变,原本的少年郎多少有几分难掩的仓皇。
这便是往日济南府人人都要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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