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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她人呢?”唐奕承的声带微微颤抖,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涩意和不甘:“你可以安排我们见个面么?”
律师摇头说:“陆小姐已经和梁先生回国了,说是不会再回纽约了。我只知道这么多。”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少年很久很久没有再说出话来,冰冷的墙壁,浑浊的空气,唐奕承带着老伤的左臂无力地垂着,像是坏掉的木偶被困在牢笼里,而他修长的手指却弯曲起来,握拳,他的指节绷得发白欲裂,指甲狠狠地抠进掌心的血肉里……
痛,才能让他清醒过来——
那个说好会厮守一辈子的人,在失去的时候,却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唐奕承本以为那一瞬间的失去,换来的痛也不会太长久,总有一天会过去。可往后的数千个日日夜夜,他却发现那种痛并未因时光流逝而有所减轻,就好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强行剥离,在他体内留下了又大又深的创面,牵扯着发肤神经,久久无法愈合。
有多爱,就有多痛;
有多痛,就有多恨。
采访还在进行,镜头却似乎悄然偏离了焦点,照进了唐奕承心底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他陷入了回忆,旁人无法打断。
在这短短的沉默里,周萱萱意识到采访对象走神了,她轻唤了声:“唐先生,你说你有今天的成就,要感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