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史磊,我爸姓石,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卡着我父亲生日的点,做的抛妇产手术。”
柯婷说:“适当铺垫,也别离题万里。”
史磊低头一笑:“好。”
再抬起头时,史磊看向天边那轮巨大的月亮。
即便把他的名字上堆满了父亲的姓氏,父亲也不会娶他的母亲,抛弃原配。
父亲几个月才来一次,也都是冲着看史磊这个儿子,因为害怕被妻子发现,又怕母亲使手段再搞出一个孩子,父亲和母亲相处起来就显得格外不自在。他的态度,就好像自己被膏药黏住了,甩都甩不掉,而且还是两块。
母亲则不一样,父亲每一次的到来都是她的节日,她要盛装出席,悉心打扮,即使踩着家里的地板,也要穿高跟鞋。
饭菜从大饭店打包的,桌面要摆上烛光。
父亲对于母亲“上坟式”的仪式感,倍感压力,处心积虑的晚餐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父亲开始躲着她,后来连儿子也不来看了。
有一次,母亲和父亲在电话里大吵,父亲告诉母亲,他就算死,也不会跟妻子离婚,娶她这种女人过门。
母亲昂起头,不再吵了,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母亲打扮得很靓丽,把史磊领到父亲的公司,父亲将她们母子二人拽进办公室,威胁她不准再胡闹,母亲要他离婚,父亲当然不同意,母亲就一把夹起儿子,要从楼上跳下去!
史磊的小脑袋被母亲的手掌狠狠地压着,推出窗外,他整个人被倒拎着,充血的耳朵里灌满了二十八楼的风,大厦的玻璃上反射出月亮的影子,巨大的一轮满月慢慢放大,他甚至能看见月球表面的坑坑洼洼,满目疮痍,十分可怖。
母亲凄厉地喊着“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父亲最终妥协,但也只是给了母亲很大一笔钱。
小时候,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咱们不着急,那女人只给你爸生了一个女儿,我可是给你爸生了儿子!早晚有一天,他会接我们娘俩住进石家!”
八岁之前,母子俩的生活还算有着落,直到父亲的原配再次怀孕,这一胎,生了个儿子。
母亲的钱花光了,又去父亲的办公室闹,这一次小史磊有了准备,一脸麻木地被推出窗外时,手死死地扒住窗沿。
他听见父亲吼:“你扔啊!扔完你也跟着跳下去!”
母亲绝望了。
父亲给的钱越来越少,母亲花钱又没有节制。没有钱,又上不了位,从大出租房搬到小出租屋,保养也懒得做,整日叼着烟和邻居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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