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双手抱臂,很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叛徒。
顾庭树觉得这张幼稚的脸故作生气的样子很好笑,于是果然笑了起来。灵犀不懂男女之情,还不至于为这种事情吃醋。她的生气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对顾庭树的占有权受到了侵犯。
阿桃悄无声息地进来,手里捧着热茶,跪在床前,小声小气地给公主敬茶。
“你快起来吧,”顾庭树朝她看了一眼,语调格外柔和:“公主不喝茶,你把这盏给我吧。”
阿桃果然移到床边,将藕荷色的茶碗盖掀开,朱唇轻启,吹了吹热气,然后才将茶杯递到顾庭树唇边。顾庭树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又叫她出去了。
灵犀冷眼旁观,发现顾庭树脾气格外柔和温情,语调也是正正经经的成年男子,好像一夜之间忽然长大了似的。
“以后他就不再是我的好朋友了。”灵犀郁闷地想:“我也不会跟他玩了。”
顾庭树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便逗着她说了许多玩笑的话,然后看天色已经亮了,才说:“你到外面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服,随你去太太那里请安。”
灵犀什么话也没说,就乖乖地出去了,路过阿桃时,还颇有礼貌地朝她点点头。
阿桃见了两人早晨的行为对话,心里既惊奇又疑惑。帮顾庭树穿衣服时,她便柔声说:“公主天真烂漫,倒像是我的小妹妹。”
顾庭树沉思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她乖的时候是很好,不乖的时候也能把我气死。”语气里显而易见的宠爱。
阿桃听见这话,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渐渐地有些不是滋味。
☆、少年情怀
顾庭树在阿桃房里住了几夜之后,身心得到另一种启蒙,居然不再胡乱发脾气了,行为举止也渐渐成熟稳重起来,成为了一个男人。
阿桃是不带刺的美人,从不跟他吵架拌嘴,时时处处都在取悦他讨好他,这让顾庭树觉得很感激,因此也更加地怜爱她。
他的卧室很快从正房移到了西厢房,一开始只是把随身的衣服腰带拿过去,后来开始搬运书桌和衣柜,最后顾的东西彻底剥离出去,给灵犀留下一个宽敞空荡的闺房。
灵犀独自坐在饭桌前,点头道:“很好,正好落个清静。秋儿,添饭!”当天晚上吃了两大碗米饭,去院子里看了一会儿鱼,又返回屋子里看书了。
这天顾庭树回来得很晚,丫鬟们靠在椅子上打盹。阿桃坐在窗前做鞋样,见他回来,欢喜道:“害我白担心一场,总算回来了。”起身给他脱了外衣,又跪在地上给他换靴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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