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丫头,姐妹之间说什么亏欠不亏钱的见外话?”苏卉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沈娆的那个早晨,“我从前在国公府不受待见,大病初愈后要不是你心宽跑去凭风园看我,我也不会那么快与姐妹们玩在一处。你们待我亲近,这份情,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一直记着的。”
沈娆的眼圈红了,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她紧紧抱住了苏卉瑶,太多的话都哽咽难言——她不想苏卉瑶走,可苏卉瑶不走,洪洛不会死心,不知还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举动来。真到了非此即彼的时候,她能何去何从?沈娆心里苦,偏生无人可诉,全融在了这一滴滴离别泪之中。
苏卉瑶不能坦承这次可能是永别,心里更是难受,也红了眼睛,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再是难舍,逃不过分离的势在必行。最终,苏卉瑶坐上了宫门口候着的马车离去,沈娆在原地愣愣地站了许久。她祈盼着再不要横生枝节,就让苏卉瑶安安稳稳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能回家,顾儒的心情本就大好,又听到可以跟着爹爹与娘亲外出游玩,愈加高兴坏了。一回到善王府,就迫不及待地让身边伺候的人帮着收拾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原以为会面临难处,谁知这一趟入宫出宫竟像是随意溜达了一圈那样轻松。苏卉瑶还未从与沈娆的分别中回复过来,问话的声音带着哭过的喑哑: “真的非走不可么?”
“此番虽是有惊无险,到底不知道太后真正意图所在。儒儿的身份决不能被发现,以策万全,我想着还是远离京城为妥。”昨晚,文清告知了实情的同时也转达了沈嫣的意思,顾含风并不预备将举家外游的真正原因说与苏卉瑶。
苏卉瑶没有怀疑,她认同顾含风所言在理。顾儒在京城,始终是危险多过安全。离开,不失为一个最优的选择。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等到了新地方安顿好了,兴许能有回来的机会。”顾含风了解苏卉瑶的心事,尽管有心就此一去不回,还是不忍她为此伤怀。
苏卉瑶明白轻重。顾儒的身份一旦瞒不住了,顾儒必死无疑,顾含风与她会遭殃,萧薇、国公府、文侯府,也都逃不了干系。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弃那么多人的安危于不顾。也许早在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命运就做好了这样的安排。人生之事自古难以两全,有顾含风与她相守,已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的幸运,又岂能贪心地想要更多呢?
“咱们这一走怕是再难回来了。”苏卉瑶看着顾含风,语气平和地说道:“走之前,得先去跟大伙儿告别。一则全了我与他们之间的情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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