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睛眉毛上巡视。他询问的低头去看,就听宋笙轻声说:“刚才安安念那首诗的时候,我看到你在发呆。”
“还有那时候。”宋笙顿了顿,仰头在屈衍仲下巴上亲了亲,“我和你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撞见你在厕所里吐了……”
屈衍仲沉默,抵住宋笙的额头,声音在深沉的夜色里有种说不出的飘渺。
他说:“方家人,都有一种严重的遗传病,平常看不出来,但是只要受到了刺激,他们就会变成疯子。”
“我很小的时候……”他说到这里,似乎在吃力的回想什么,好半晌才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的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无忧无虑又柔弱,喜欢……做很多好吃的小点心。后来,她发现了我父亲有外遇,还有个私生子,突然就变了。”
宋笙倚在他怀里伸手摩挲他的脸颊,他虽然没说出母亲那个词,但是她很清楚他说的是他的那个母亲。
“她被刺激疯了,她暗暗杀掉了那个女人和私生子,那男人也险些疯掉,被她困在家里,不久就自杀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父亲去了哪里,除了我。”
因为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让他在一旁看着,他永远都记得母亲狰狞了那张温柔似水的脸,凶狠的杀了父亲的情人和孩子,一块块的分尸做成了菜肴,端上了餐桌,让那一无所觉的父亲亲口吃掉的场景,恐惧就是那时候爬上他的心头,缠绕不去。
“她一遍遍的告诉我,不要像父亲一样。父亲的头骨被她放在身边,就像那个男人没有背叛她,还在她身边。我想跑,被她困在家里,好几年,我都没能踏出过那个别墅一步。”
无尽的折磨和叠加的恐惧,不见天日逃脱不能宛如地狱一样的阴森别墅,疯狂的母亲和变成了尸体的父亲,充斥在鼻尖的鲜血味道和尸体的腐烂味。
那么多年,染红了餐桌流淌了一地的粘稠鲜血,以及长长餐桌对面摆放着的那个白色头骨,好像在看着他的空洞双眼,都是他噩梦的来源。
多少年辗转不成眠的噩梦在他平铺直叙的叙述里被他静静的压在了心底,不露一丝痛楚。
“后来,方睢阳派了人来,把我带出了国修养。”
所谓的修养,就是一个人呆在那纯白的疗养室,来来往往都是面无表情的医生,一种又一种的药注射进他枯木一样的身体,细瘦的手臂和腿支撑不了身体,只能长久的躺在那毫无人情味的白色床上,等待着不知道哪一刻就会降临的死神。
可他最终还是活下来了,用自己的双腿走出那里的时候,看着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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