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男子做夫君才是。
正在这时,赵斐突然张开干涸的嘴唇,呓语般地叫道:“水……水……”
声音虽然微弱,但崔娆还是听清了。
他渴了?
崔娆准备拿水囊打水给他喝,但找了一圈却没看见,想必是翠晴挂在身上,一起带走了。
那可怎么办呢?正在崔娆一筹莫展之际,赵斐又虚弱地叫道:“水……水……”
看着赵斐的嘴唇,已经干起了一层薄皮,翠晴却还要一阵才能回来。崔娆想了想,便跑到溪边,用手捧了一捧水,然后又赶紧跑回赵斐身边,蹲下.身来,将手心里捧着的水滴到赵斐的嘴里。
赵斐感觉到了水,贪婪地伸出舌头,不停地向上舔着。一个不注意,他的舌头便舔在了崔娆的手上,热热的,软软的,痒痒的。
崔娆一惊,手一滑,手中的水便洒在了他身上。
“水……水……”没有了水,赵斐又叫了起来。
崔娆看到赵斐如今的模样,完全没有平日那燕王世子的气度,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奈何他如今受了伤,她也不好与他多计较,便又跑回溪边,捧了一捧水给他饮。
如此往返几次,赵斐饮够了,才又安静下来。
崔娆坐了下来,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微微喘着气。
赵斐没有再闹了,但还是未醒,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声响。
崔娆紧紧地盯着他,看见他原本青灰的脸上,居然慢慢出现了一丝异样的红晕。
她觉得有些不对,忙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果然,他的皮肤,热的烫手。
她惊了一下。
他受了伤,人正昏迷着,现在又发热,可不是好兆头。
为今之计,首先应该为他降热才是。想到自己小时候生病发热之时,母亲都用浸了酒的湿布巾放在自己额头来降热的。可如今,在这荒郊野外,哪里去找酒啊?
正在崔娆着急之时,她眼睛一扫,看见身边那清澈见底的小溪,心底一动。她忙从怀里摸出一张绣帕,跑到溪边,将绣帕浸在水中,浸湿后,再捞起来,轻轻拧了拧,然后将绣帕叠在一起,将它放在赵斐的额头。
没有酒,但是有水,想必也是行的。
崔娆等了一会儿,从赵斐的额头拿起绣帕摸了摸,绣帕已经与他的额头一般热了。
她赶紧将绣帕重新放到溪水里,将它浸湿,拧了拧水,又放在赵斐的额头上。
这样弄了好几次,可一直未见赵斐有降热,崔娆心里不禁有些暗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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