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有意放纵,这几天的城市建设度跌破新低,他的身体随之出现了一些不乐观的小状况,脑洞昏昏沉沉得靠着吹吹风才能清醒一点。
安娜一进门就因为路西恩大冬天开着窗户皱紧了眉心,但劝告的话在嘴边绕了绕,最后她开口道:老爷,客人已经到了。
老爷这个称呼她怎么都难以习惯,许多次殿下都吐出了半个音又临时转弯。路西恩似乎也不习惯这个称呼,这样叫好像我有多老了一样。
路西恩会这样跟她抱怨几句,又自我安慰似的嘟囔叫得老就能活到老。
水晶灯把宴会厅照得宛如白昼,丝绒桌布厚重的红色衬着金色烛台,灯火闪烁掩盖下种种心思考量。
这一桌人凑得比诺伯子爵那次宴会还要齐全,路西恩坐在主位,左边是执政官莱文弗纳先生,紧靠他坐着安达西大法师,再接着一溜的大工会会长。
安达西大法师对这样被人压一头的座次排位不甚满意,阴沉着脸不怎么说话。
与他恰恰相反,紧靠路西恩坐在右边首位的诺伯子爵面露得意,像是已经笃定在这场围绕路西恩的博弈中占尽优势,捋着短须抬起下巴,仿佛他才是这场宴会主人的做派。
侍从捧着餐盘端上一道道美味佳肴,女仆端着酒瓶,挨个在杯中斟上美酒。
只有路西恩杯中倒了与酒颜色相似的果汁,他的身体不好,医师嘱托了不能饮酒。
按照正常的宴会流程,此刻路西恩作为主人应当举起酒杯致辞开宴,他却恍若未觉,笑着看向自己身边的执政官。
莱文弗纳先生。他说道,眉眼弯出柔和的弧度,我最近听说了件有趣的事情呢。
他们说他认真地回忆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莱文弗纳,他们说您拿走了我的钱,却没有做答应我的事。
能不能告诉我,您是不是欺骗了我呢?
他的声音砸在空气里,空气便突然地那么安静了一瞬。
但下一秒莱文弗纳就反应过来,是谁在您面前说瞎话了吗?他露出些恼怒的模样,我从您这里拿的每一个碎角怎么用出去的都有记录,您若是不信,我这就叫人去拿账册。
说着他就要叫自己的侍从,被路西恩摇摇头制止,我只是问问他像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执政官反应会这么大,嗫嚅道,当然我还是相信您的。
安达西大法师冷眼看着,突然插话对路西恩道:那您最好多问问。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我可听说有人饿得把泥土当面包吃。
路西恩被他刺得瑟缩了一下,不禁询问地看向莱文弗纳,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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