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饿死。
身上衣服很久没换,原本的黑色外套染了很多尘土,缪时洲从仓库门外寻望了一圈回来,靠在墙壁前,支起一只脚,烦躁垂着头看着脚边堆满的工业废材。
他听到一阵哭声,眉头皱的更紧了,抬头看到破烂的集装箱后,是件白色牛仔衣。
女人的长发扫荡过他的眼,所以他很快就认出来,嘲笑着她那弱不经风的胆量,燥耳的哭声,本来被困在这里已经够难受了,还要听她哭一场。
缪时洲打算换地方,刚站直身体,透过子弹打穿的空隙,看到她手里抓住的一块怀表,真正吸引他的,是原本冷艳不近人情的美色,脸蛋涂抹上呼吸过度的潮红。
流淌的眼泪从小巧鼻梁旁滑落,阵阵吸鼻声,抱住发抖的肩膀蜷缩在一块,望着手中怀表,涕泗横流,就连紧抿的唇瓣也微微开合,仓促呼吸着稀薄的氧气,浑身抖擞。
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出来如此狼狈,偷躲在无人看到的夹缝,释放着最懦弱无力的一幕。
她不该美,这张脸留给她的,或许就是要生来凄惨,令人蹂躏的姿态,比襁褓里的婴儿都要脆弱。
缪时洲再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她紧握怀表,自暴自弃抬头,用满脸涕泪的一幕,被他嘲笑。
蹲在她面前,戏虐的口气说:“反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与其被关在这里这么悲观的哭,不如跟我快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