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极其注意保护他这一双手,但是在外带兵打了几回仗,他的手上就多了无数个细小的伤口和一层厚厚的老茧。
呆在宫里将近一年,过了一年什么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日子,那些在战场上长出来的厚厚的一层老茧也都被磨掉了,可绕是如此,这一双手还是甚是粗糙,把自己的手和父君搁在一起比较的时候,他偶尔也忍不住自行惭愧。
爱美是人的天性,哪个男儿家不爱美。容晏虽然不喜欢往自己的脸上涂抹厚厚的脂粉,但也同样是喜欢漂亮东西的。
他把那双手又搁在膝盖上,垂下眼睫涣散了自己的思绪。当初贺爽为他解围的时候,他是作女子打扮,贺爽替他折那株桃花的时候他仍旧是作的那副打扮。对方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又相遇过,也不会知道那桃花就是为他这个声名狼藉的帝卿折的。
这赐婚诏书下得这般突然,两个人甚至都没再见过面。轿子还没有停,容晏的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要是对方不喜欢他这副容貌怎么办。
第一次成婚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计较这么多,不过这一次心里头的感觉却很奇怪,他将手搁置在自己的心口处,听着那快了不少的心跳声,突然就有点害怕。
贺爽完全没有像容晏那样想那么多,再成一回亲,和上一世一样娶的还是同一个人,她没有多感慨,也没有特别的激动。
她所操心的就是婚事过程不能出任何乱子,以及从皇宫迎亲到正式拜堂,除了那些吹唢呐的乐师,撒花的花童,以及护卫队伍的官兵,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混在沿街的百姓里在暗处保证这一桩婚事不出乱子。
当然除了贺爽手底下的人,启文帝拨给容晏的燕元十二卫也分别易了容隐匿在人群里。
队伍在贺府的门口停了下来,按照规矩,新嫁郎要被做妻主的抱着跨过火盆才意味着在将来在婆家能够得到好的待遇,这也是正夫才有的待遇,至于侍郎和小侍那一般是一顶小轿子从后门抬进去。
当时的夏若青是服了药才勉强撑过拜堂,容晏是自个给跨过去的,等他反应过来,作为新娘的贺爽已经重重地踢了轿门。
随行的媒公还一边说着吉利的话,按照规矩,新娘子还得再踢两次轿门。容晏把差点飞出去的匕首又收回了宽大的喜服袖子里,又安安静静端端正正的坐好。
三下过后,轿门的帘子被掀了开来,贺爽手一伸把容晏直接从花轿里捞了出来,然后把人抱了起来,大步地从火盆上跨了过去。
因为这一世更加注意锻炼,贺爽的身子骨比之前好了很多,力气也较之前大了不少。容晏比她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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