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为妻顾虑不周。我允诺,下次有这种事必然和夫郎先商量。晏儿快歇着吧,我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贺爽搭在对方身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容晏这才躺回去阖上了眼。
贺爽把手收回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他入睡,等到容晏的呼吸变得轻缓绵长就把床帐放了下来,既遮住了摇曳的烛光,也挡住她翻阅书本与伏案疾书的声音。
用了一个时辰把这些琐碎的事情处置好,贺爽又取出个小匣子,刚重生那会她就把还记得的上一世会发生的大事全记下来,如果平时想起又会在这本子上补充,时不时的还要拿出来查看一番。
为了避免有心人得了这本子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贺爽用的是当初贺青教给她的独创文字的法子。这上头记载的东西这世上也只有她能看到懂,即使别人得了去也没什么阻碍。
青灯如豆,女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本子上一个大红色的圈圈上面停了下来。按照这上头写的日子,很快这京城就会发生一件大事——启文帝大病。那场大病来得又急又猛,而那些御医平时小心谨慎惯了,对着这病虽说不是束手无策,但也没那个胆子下猛药,只开了一剂又一剂的温和补身体的药方,也不敢开大补的药物就怕补过头加重了天女的病情。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启文帝这么一病就病了整整一年,太女暂代朝政,朝堂上下人心浮动。君后是个狠角色,容晏虽然嫁了人,可手里还握着一大部分兵权。
当初也不是没有大臣上奏折建议启文帝把容晏手里兵权收回来,一个帝卿特别是嫁人之后的帝卿,一旦身心交付出去,若是驸马有个什么祸心,这大燕江山岂不易名改姓。更何况,男子掌管军权本就有违祖制。
进言的大臣被启文帝一句话驳了回去:“有违祖制,那男子带兵打仗也一样有违祖制。安平帝卿能带好那支军队,是因为他为将帅的本事,与他嫁不嫁人无关。”
不仅是反驳,没多久那大臣启文帝一道旨意下去摘了头上的乌纱帽,以通敌叛国的名义斩首示众,她的妻女家人也是流放的流放,发配的发配。
明面上看着启文帝是为了自己的爱子出气,但明眼人一想就明白这是那大臣踩了启文帝的忌讳让好脾性的皇帝动了真怒。比起异性王,军权自然还是掌握在皇家人自己手里来的好。
然而启文帝又是明君,太女和二皇女的势力各掌握一支势力相当的军队,才能够让她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这把金椅子坐得更牢固。启文帝年纪渐长,对权力反倒是越加痴迷。太女和二皇女都已然成年好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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