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于是便小声说,“妾身忘性大。”
萧祁唔一声,将自己碗里的鱼刺挑出来,夹给她,郑重地说:“那便多吃鱼。”
“……”古人也知道鱼肉益智?
低头默默地吃掉,又继续接受他的投喂。
……一没留神,碗里的菜就堆了起来。拿筷子巧妙地去挡住他的“疼爱”,抹着笑问道:“夫君很开心?”
美人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萧祁只好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回自己的碗里,嘴里应她:“嗯。”
默默地拿眼神瞅他,求解。
看一眼她的水眸,他拉长声音,十分吊人胃口地感慨道:“因为啊——想通了更多的事。”
“……”答了跟没答似的,他这不是在讲废话吗!
饭后难免困顿,在心里由衷佩服萧弘如这个准状元郎超级刻苦努力,江婉闭眼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太阳西斜,日头渐弱,当光斜照进屋里之时,她醒了。揉着睡眼净了面,脑子还没醒过来,竖起耳朵假装在听竹雨的絮叨。
她嗯嗯地应着,至于竹雨说了什么——没多想,反正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大都是些小丫头间的趣事儿。
“夫人?”竹雨给她递过披衫,又问了一句。
“嗯?”展开长衫穿上。好像有点紧?会不会是自己变胖了?心下一惊。
赶忙低头往下瞅。紧的地方……在胸上,鼓鼓的一团,撑得衣裳都嘭了起来。
肯定是今天的束腰带系紧了!
脑子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小姐!你真不打算看?!”身边的人跺了跺脚。
“啊?”毫不知情游离于事外的江婉蹙起细眉看她。
“公子他给您写了信,奴婢想着您刚刚在午睡,便放在了炕桌上。”伸手一指,示意主人赶紧去打开来瞧一瞧。
“弘如怎么还特意写信过来呢?他也就只是在隔着一堵墙的外院看书啊,奇奇怪怪的男人。”用着只能自己听得清楚的声音嘟囔,脚下趿着木屐走向炕床,斜坐在上面,暖阳洒在黄澄澄的纸上,照得封面上的“与吾妻”叁个字格外刺眼。
展开信,平铺在桌子上压了压,又拿起来,微垂下头看了起来。
婉婉吾妻:
昨日城外动乱吾已悉知,心中万般滋味无以诉诸于笔头,初为震惊,后觉复杂。
人心乃是世间最为难辨之物,吾自小便尝得与至亲生死诀别之苦,加之家变,本想成为一佛家中人,为母察觉,便自改为心怀天下。
奋力进取,只为日后能造福这世间的劳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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