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一愣,倒是没想到江雅芙会指名道姓,她蹙眉思索许久,仍是不解,虽说同为姐妹,可是她和江雅芙以前完全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是陌生。
遂江婉问江雅芙:“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希望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得到自己的帮助?明明江家的其他人更可能能帮到她。
江雅芙面上满是嘲讽,眼底的悲伤却浓得要溢出,低声道:“我姨娘......做姑娘时便就只会听从主母的吩咐,当了姨娘后,你也知道的......若不是我留了心眼,恐怕我早如我那些妹妹一样,被母亲教坏了......”
祖母总是说她一个庶长女,没有长女的样子,总是违逆主母,常是 一副难等大雅之堂的作态,可她要真舍不掉那点脸皮,她估计一辈子都只能活得暗无天日。
看着江婉一脸沉思,江雅芙又勉强道:“妹妹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想起从前,心头又是一阵酸楚,只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只换来了如今这样的光景。无所谓了。
“谁说我不愿意?”江婉打断她,扬起一抹浅笑,“只是比较诧异罢了......没想到芙姐姐竟把我看得如此重要。”
江雅芙捏了捏衣角,她能感觉得出这个堂妹变了,从一年多前开始,江婉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从小便在女生堆里勾心斗角的江雅芙警觉地发现这一点异样,可惜江婉深居闺内,不爱走动,加上又嫁去了萧家,她至今摸不透这位堂妹的底细。
直觉告诉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找她的父亲母亲、伯父伯母、外祖父都没用,但是江婉肯定可以帮到她。
多年来便是靠着这种直觉,才能让作为庶出的江雅芙在东府、在她外祖家博得长辈的宠爱。
江雅芙听到自己声音苦涩地向江婉道谢,“那姐姐我先谢过妹妹了......”
看着江雅芙有些呆滞的神情,江婉心知她如今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又多加安慰了几句。
江瑶见状,也跟在一旁安慰江雅芙。
送江婉江瑶出门时,江雅芙面上闪过羞郝,不好意思地表示:“倒是让妹妹们见笑了。”
江婉含笑道:“姐姐好好休息,临嫁的女子确实容易多想,你且安心便是,那谢家大公子不一定就和传闻中那般不堪,莫要自己吓自己。”
她记得安陵朝有一个一鸣惊人的将军,姓谢,字承德,这个谢将军少年时有疾,青年时巧得一位医术高超的行脚医救治痊愈,后来参了军,而立之年以兵卒小将的身份,在收复西北诸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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