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司徒煊的言语表情,反倒没了那份拘谨。司徒煊贵为郡王至尊,却门口亲自相迎,这完全是齐韫的面子。
郡王府还是很讲究的,身为小哥儿不便踏入前堂奉茶,乔墨至于司徒煊打了招呼,便被下人带到偏厅去落座。偏厅里的两面窗户都大开着,外面鲜花着锦,绿树成荫,还有仙鹤在其间踱步,再品着茶盏里的上等贡茶,果然是十分享受。
大约是早有交代,负责引路的那名侍者对乔墨很是恭谨。
乔墨喝了会儿茶,忽然想起一件事:“初次登门有些忐忑,却忘了该先拜见长辈,再者也该给郡王夫见面问声好才是。”
侍者却是笑道:“乔公子不必如此,府上的老王夫爱清静,不爱见客,郡王夫近日来睡眠不好,如今住在寺里诵经斋戒。”
“哦,那就罢了。”乔墨在反应过来侍者没提醒他拜见时就有所猜测,这会儿听了这通话也没太意外,只是不知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事事哪有那般凑巧的?
不过这类小事又不碍着什么,没必要深究。
又略坐了坐,他便起身让侍者带路去厨房,毕竟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做蛋糕。
当他在厨房忙碌时,堂中端坐的两人已是移步去了园中,彼此说几句近况,聊起花草诗词等雅事。也不知有意无意,提到了齐楠的诗,提到了齐楠这个人,气氛便有些变了。
齐韫尽管对司徒煊一副无辜深情的样子痛恨不已,但面上只能露出伤心,又顺着对方的话,不着痕迹的试探。原也没涉及到什么敏感话题,司徒煊并无防备,然而这些平常言语之下,有了准备的齐韫却听出了许多从前不曾察觉的东西。
齐韫知道司徒煊喜欢过齐楠,提亲不成也一度与齐家断了来往,可却没料到司徒煊心中迟迟不曾放下,最后使出那般残忍的报复手段。看似平常的话音之下,细细品来,竟无一不彰显着对方极其可怕的占有欲,至今对齐楠某些细节念念不忘,如今又接近乔墨,岂能是善意?
此番齐韫登门,自然不能是单陪着乔墨,否则也太刻意。
准确来说,齐韫是带着公务登门。身为户部尚书,工部所有工程拨款都从这儿出,而司徒煊虽不领官职,但作为皇室郡王,偶尔有些事务皇上会交给他去负责。前些时候南边要修筑堤坝防洪,又要栽树,都不是小工程,户部拨了一笔款项,此事儿便是司徒煊监管。工程虽已竣工,但有些后续之事还要商谈。
两家毕竟是世交,司徒煊自然盛情邀请齐韫留下用饭,齐韫笑言公事繁忙而推辞,乔墨也顺势告辞。
司徒煊只好送二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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