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人知道。”
噢,要偷偷地问,不能让别人知道。
掌握了询问方式的真谛,她乐得脚都控制不住,一径跑去宣政殿找君泠崖去了。
宣政殿乃天子办公之所,亦是天子的书房,本来是独属于她的宝殿,但现在却有只鸠占了她的鹊巢,非但将爪子按到她的宝座上,得意地引颈高鸣,还让她把巢擦干抹净,双手送给他做礼物。
她不喜欢批阅那些激昂慷慨的长篇大论,这礼物送出去,她也乐得一身轻,只不过她这被赶出来的主人,就得“享受”进殿得经过主人同意的可怜待遇了。
古朴的书香与墨香作伴,在空气中飘飘荡荡,嗅到宣政殿独有的香气,她放轻了步伐,蹑手蹑脚地走到眼尖的内臣身边,用“嘘”声阻止了内臣的长报。
“嘘,我要偷偷地进去。”竖着玉指,点在唇中,她骨碌骨碌地转着杏眼,傻乎乎地摇手道,“不可以吵到他。”吵到他,就不叫“偷偷”了,嘘……
内臣疑惑的水在肚里滚了一圈,实在摸不准圣上这股小偷小摸风的去向,只好用眼神请示了梅月,悄无声息地给君泠崖禀报去了。
金碧辉煌的殿门启开,她贼眉鼠眼地在殿内左右遛了一圈,见到君泠崖在内殿里埋首办公,大松口气,拎着下摆轻声慢步地往里去,好似一只偷腥的猫儿,走了几步怕被人发现,又鬼鬼祟祟地藏在桌后,打探好情况才继续前进。
嘘,梅月说要偷偷的,不可以被发现,不可以吵到他。
终于挪到内殿的龙纹金镂门上,她攀着门边,小心往里看一眼,坏豆腐低头写东西,看不到她,可以偷偷地进去。于是,把脚步放得更轻,贴着门钻进内殿,抱头蹲下,挪挪挪,挪到君泠崖腿边上,手指头一戳,在他惊异的目光中“嘘”了一声,虎头虎脑地摇手道:“偷偷地……”
君泠崖揉了揉眉心,内臣已经禀报她的到来,他也将她的一举一动落入眼里,还谈什么“偷偷”。只不过他专心批阅奏状,没闲余时间理她。
本以为她只是闲得没事做,想来学习政论,现在看来,她是闲出了新高度,无聊得要抽芽开花了。
“圣上似乎无事可做?”他慢条斯理地搁下笔,好整以暇地支腮看着她。
“有、有。”她东张西望,看到那些在殿内伺候的宫人,挪得离君泠崖更近,扯了扯他的衣袖,“嘘……有事偷偷问你。”
君泠崖眉头不动一根,挥手让宫人下去了:“说吧,何事?”
“梅月说,要偷偷问你,”看宫人都走了干净,她才站起来,夸张地比划道,“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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