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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齐王余孽竟扎根得如此之深,盘根错节,不知形成了多少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若是太皇太后真的靠这份关系东山再起,圣上危矣。
“王爷这份名单,从何而来?”梅月心惊胆寒,“可千真万确?”
“沈卫失了兵权,张简不再倚仗他,私下溜了,正巧被本王之人发现,从他口中套来了消息。”
虽然三言两语说尽,但要想从一个忠于齐王的人口中掏出点实货来,还真非轻而易举之事。也庆幸张简溜了,不然要想从沈卫的手底下杀一个张简,而不惊动沈卫,确实有点儿难办。
“王爷可曾斩草除根?”
“自然。”君泠崖将纸张放置一旁,颇有闲情逸致地捧起香茗,袅袅香烟阵阵升起,茶水通透得如碧玉似的,曲卷的茶叶舒展开来,旋成一簇小小的漩涡,仿佛要将他吸食进去,“她可还好?”音一落,竟漫出无限感伤。
梅月心疼地道:“圣上一直在自责,还帮您概括奏状的内容。奴方才让她歇了,但只怕您一日不起,她会一直忙碌下去。”
“让她继续忙碌,本王可得病上一个月,她不亲自过手,日后如何重掌天下。”君泠崖迎着梅月惊诧的面庞,挥袖道,“若无要事,请吧,看好她,莫让她大吵大闹。过几日,本王便会离开,届时会有易容成本王的人在府中坐镇,若是有何要事,让本王心腹处理。若是本王此去,无缘归来……便照本王之前告诉过你的去办。”
愁如浓烈的酒,含在喉里辣得泪流,吞入喉中涩得难受,梅月应了一声,含着浓愁离开了。
好不容易挤入一点儿人气的寝殿,又变得空空荡荡,连吹口气都能毫无阻碍地吹出殿外。
君泠崖强自伪装的自然,崩溃得七零八碎。
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自己,踏出了成长的一大步。
他该为此感动而欣慰的,可苦痛就如荆棘一般,抽枝发芽,长满心房,再穿透鲜血淋漓的心口。
她终于推开他搀扶的手,步履蹒跚地走到龙椅上,而他将成为她脚下的尸骨,为她铺垫最后一层台阶,而后亲眼看着她君临天下……
君泠崖因狩猎之日的意外,告了病假,多日不曾上朝,朝议均甩手交给了圣上。
李千落实在应付不来这种跟会见三姑六婆一般的吵嚷情况,每每要上朝前,都会抱着梅月哭诉一把,再抹干眼泪,坚毅地走到龙椅上,照着君泠崖以前教会她的,端正容色,努力演绎帝王严肃的模样。
实话而言,这一年真亏了君泠崖的教导,让她在众人面前不至于傻得丢尽帝王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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