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肚子上。
君泠崖拿她可怜兮兮的神情没办法,抽出手,隔着一小段距离,帮她按揉,等她舒服得吁了口气,他收回了手:“臣不在时,圣上可用火炉来按揉肚子。”
“暖炉没有你按的舒服,”她不满地控诉,“我喜欢你帮我按。”
“时候不早了,圣上,臣要出发了,”君泠崖狠下心别过眼,低垂的眼眸尽力掩盖波澜起伏的情绪,“您也要上早朝了。”
“坏豆腐……”提到离别,她泪水又失控地奔涌而出,“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要走……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臣会尽快。”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哪怕是欺骗也好,他都给不起,只能用含糊的字眼给她答案。
“我舍不得你,坏豆腐,坏豆腐……”她跌跌撞撞地撞到他的背上,蓦地环住他欲离开的身躯,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你再留几天,帮我按揉小肚子好不好,我……”陡然一顿,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睁大了杏眼,颤抖着,害怕着,松开了紧固的手,呆呆地望着君泠崖苍白的脸,坏豆腐要治病,坏豆腐要……治病。
她不能耽误他。
“哇!”她猛地推开君泠崖,抹着双眼奔了出去,“坏豆腐,你一定要快快治好病,回来陪我!”
“圣上!”梅月提步便要追,君泠崖拦住了她。
“让她去吧,本王手下会看着她的。”
“王爷,”梅月心酸苦楚地道,“圣上这模样,您如何放心?便不能有折中的法子么?”
“她太过依赖本王,本王必须得离开。她需要慢慢行至正轨,将本王淡忘。”君泠崖的话总是太过无情无义,好似将他的胸膛剖开,能看到一颗不会跳动的心。
但梅月知道,他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就像一个咿呀学步的孩子,需要搀扶着他的手,慢慢前行,可是为了她的成长,他不得不放开手,让她在血泊中爬起,忍痛继续前行。
这种狠心放手的痛,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