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没事了。
季业铵冷下脸,不说话了。
医务室里只有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转着,窗外蔓延着大片碧绿色的爬山虎,百叶窗被晒得有些发黄,外头闷热的风浮动着窗帘。
那个面容冷下来的男生低低沙哑道:我报了那么多项目。
就是想着我们班男生少,男生都要上场。
我想着把那些难的项目报了,多留一点轻松的项目给你选。
你可以轻松一点。
谁知道,最后青年还是跑了最难受的长跑。
老旧的风扇依旧吱呀吱呀转着,病床上昏沉的青年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很长,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季业铵指尖动了动,忍不住微微俯身,轻轻拨开了青年额头上的发丝,嘟囔了几句道:笨死了。
傻乎乎地在跑道上拼命一股劲地冲,劲儿都用完了,还咬着牙往前冲。
他嘟嘟囔囔继续道:还有那个山区的支教合同,整个班就你一个签了,傻不傻?
一签还签三年。
真的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