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的,但终究是外人,说不上几句话就无法为继了。温寒也发觉自己是个碍事的存在,程牧云又在远处蹲着看花圃,她坐了会儿就走了。
在温寒背影消失的一刻,那诸多抱怨都没了,几个在赌局之内的人开始变得沉默。
从热闹回到了冷清。
“付老板,”陈渊搓了搓手里三张牌,慢慢地,慢慢地,翻看点数,“你昨晚挂了彩回来的?”
付明挑起眼皮,没说话。
“啊?”小庄诧异,“和大和尚喝酒叙旧去了吗?挂什么彩?”
付明淡淡地笑:“别说我,陈渊,你做了这么多年他的影子,第一次被暴露在阳光下,感觉是不是挺奇特?”
周周继续洗牌,轻叹口气:“原来都知道了啊?”
小庄看了看他们三个,不吭声了。
这里似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了,知道那个在烈日下半蹲着一边翻看着鲜花,一边与浇水的印度年轻人闲聊的程牧云在做什么。
只有这个最小的男孩子,看起来似乎还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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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回到客房,拉上窗帘,把自己丢入柔软的棉被中,没多会儿就睡着了,房间的熏香太催眠了。
手腕上,有凉凉的东西滑过去。
一个,又一个。
她轻嗯了两声,蹙眉,眯起眼,迷糊地看着程牧云把玩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廉价镯子。她手搭上他后腰,蜷着身子,将脸靠到他腿边:“我能不能买点熏香回家,我妈妈很喜欢这个。”
印度可是熏香文化的发源地。
带回去,养母一定喜欢。
“没问题。”他说着,就拉上了床边厚重的白色床帐。
好像是提前约好的一样,有仆人推门走进来,他们默认女客人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房间。
程牧云微笑,继续一个个拨动她手腕的镯子。
偶尔碰撞出清脆响声。
温寒抽回手,引发了连串哗啦啦的响声……
她默默地,将那串镯子褪下来,塞到棉被下,暂时遮住了声音来源。毕竟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妹妹,这样暧昧地拉上床帐独处,要是被人看到一定会各种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