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阶梯时,一股淡淡的驱蚊液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是个非常怕蚊子叮咬的人,皮肤敏感到蚊子叮一下就会起红色大包。
顶楼没有开灯,从透明的玻璃屋顶,透下来微弱的月色和星光,照着高低错落的十几盆植物,郁郁葱葱长的极好。一个人影小猫似的侧卧在竹椅上,手里的手机屏幕发着亮光。
琥珀正在看许荏苒发给她的一条微信,内容是胡兰成写给张爱玲的情书。
“……不知你经常仰望天空的那个窗台,如今是何模样,如今是谁倚在窗边唱歌。”
许荏苒说,你看这情书写的多美,就像是一碗清爽的酸汤面叶……自从主持“舌尖上的s市”之后,许荏苒的比喻句总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整夜整夜地说话,才握着手,天就快亮了。”正看到这一句,啪的一声头顶上的灯突然亮了,还挺应景。
傅炤好整以暇的等着琥珀吓得尖叫,或是从躺椅上滚下来。没想到她既没尖叫,也没滚下来,连头都没回,气定神闲的说:“傅炤,你这个吓人的把戏玩了十年,还没烦啊。”
傅炤泄气,“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用看,闻一下就知道了。”最近对男性气息敏感,熟人她一闻就知道是谁。
“你是狗啊!”
“呸,你才是狗。”琥珀转过脸,从躺椅上坐起来。
傅炤站在一棵凤尾竹前,居高临下睨着她:“你在这儿喂蚊子?”
琥珀指了指身旁的一个花盆,说:“我等着看昙花。”
傅炤的目光落到竹椅旁的那个六角紫砂盆上,一只细长的花蕾从枝叶间伸出来,弯弯的翘起头。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她养的第七盆昙花,前六棵都已经香消玉殒。难得,这第七棵昙花是个属小强的,长到一米多高,枝叶丰盈,竟然没死。更难得的是,竟然还打了苞。
傅炤不以为然的拨弄了一下花苞,“这样子今天能开?”
“今晚一定会开。”琥珀兴奋的眨了眨眼睛:“我们打个赌吧?”
傅炤一巴掌拍到她脑门上,凶巴巴道:“赌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