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去死之类的。但是当他真正见到大行皇帝的遗体时,他却半点快意也无,有的只是难过与茫然。
他的母妃高氏悄悄拉着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儿,你大皇兄继了位,拜了你父皇之后,快去拜见新皇帝吧!”
她知道儿子有雄心而少计谋,生怕他犯浑,便把“新皇帝”三个字咬得极重。
信王呆愣愣的,他与父亲不过是半月未见,谁承想竟已阴阳相隔。母妃话中的深意,他也未曾细究,只老老实实跪在棺木前,磕头痛哭。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才后知后觉想到新帝一事。
是了,他们说继位的是太子。
他素来是有贼心的,不满于父皇对老四的偏心。回京路上也曾想过若有可能,定要斗上一斗,争上一争的。
他琢磨了一下,他是不是错过了最佳时机?他现下说他有疑问,还来得及么?他想了一想,他也是皇子,问一问也不打紧。他还未起身,就遥见那边英王已经向姬央行礼了。
他刚生出来的念头被生生压了下去。罢罢罢,老三老四都认了,那是太子,元后嫡出,刚出生没多久就被立为了太子,二十多年来,父皇虽没指过什么差事,但是姬央储君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
他争什么?以他现在的人脉本事,他拿什么争?
高氏悄然松了口气,低声在他耳畔说道:“你还没回府吧?你媳妇儿没什么事儿,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就这样吧!”
她说到“就这样吧!”已经隐隐带了哀求之意。她儿子有几斤几两,她心里清楚。她生怕他糊涂,做出什么不该的事情来。
信王一听这话,不免就想起了他被赶到皇陵的缘由。他当日要娶王妃薛碧菱,除了她不算丑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的父兄手握重病。他原想过,将来要向他们借兵的。是以成亲多年,他对她一直忍让,莫说侧妃侍妾,连个美貌点的婢女都没有……
所以说,他在她跟前受的委屈都白受了?
过了好一会儿,信王才对母妃高氏说道:“母妃放心,孩儿懂得。”
……
英王早就知道了皇帝的死因,也听说了老四已经向姬央称臣了。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他原本还想看看老二怎样,谁知道这个浑人一进来就,就跪了下去,竟像是把一切抛之脑后。
他们这四个已经成年了的皇子中,老大是太子,身份尊贵。老二有外家和岳家倚仗,老四有父皇宠爱。唯独他,所能倚靠的资本最少。心比天高,奈何命不如人。那俩人都认了,他还能怎么办?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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