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可那种亲密又超越了藤树的纠缠,浑然一体不分彼此。
她见自已陪嫁的木箱放在一旁,便淘出了自已平日穿的棉衣。她将嫁衣叠好放入橱柜,又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放入橱柜右手边,她发现左边放的都是崔准的衣物,叠放得很是齐整规矩。
她收拾完过有些迟疑不决,新妇头一天,不知该在屋里呆着还是出去。
过了一阵儿,崔准推门而入,她才松了口气。
崔准也没有穿昨天的喜服,换了身旧的墨色圆领窄袖粗布棉短服,下摆束在腰上,身长玉立,书生的清华蕴藉之气略敛,却多了英气挺拔,带着些许的晨起的寒冽凉意,白如脂玉的脸上染了些朝意。
“我起来晚了。”任桃华不大好意思。她自幼就目睹母亲在祖母跟前立规矩,晨昏侍奉,这个时辰起床实是晚了。
崔准并未责怪她,只道,“我领你去见娘和越弟。“
☆、第4章 崔家妇
第四章
崔家的正房是一进三间的房子,二个厢房和一间堂屋,他们的新房就是东厢房。
他引她穿过堂屋进了西厢房。
任桃华吃惊不小地看着崔母,她记得崔母与她娘卢氏年纪相仿,当年风华正茂的崔母看起来还要比卢氏年轻一些,可才不过区区几年光景,面前这个头发灰白双目呆滞的妇人,哪一点还有当年貌美清华的风采,若不是神似的轮廓,她几乎几为这是另一个人,没有崔准,便是狭路相逢,她也决不会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