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仍是骨感的,她连小组的第二名也没挂上,便壮烈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玉佩被决赛第八名的一个妇人拿走。
崔越一反常态的没有打击她。
回家以后,崔准被崔越喊出去,回来看了她良久,她被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崔准才拿出这对鲜丽光润的红珊瑚耳饰给她,说娘子这段日子辛苦委屈了。
她当然不是想要什么首饰,但也没辨解,任崔准亲手给她戴上耳饰。
她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那红珊瑚绝非凡品,崔家这么潦倒,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物品?
崔准给她戴好后,将耳边的鬓发拢了拢,才道崔家的祖传之物就剩这一件了,莫要弄丢了。
她闻言吓得不行,生怕整丢,后来一天总要摸上几回才放心。
她想,崔家的祖传之物在她之手,便是崔准不是非她不可,那这祖传之物他总得寻吧。
也许,再次相见,崔准已是儿女满堂了,不是她悲观,女诫有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女人要从一而终的,而男人有多少女人都是天经地义的。
当然,到那时,她还是崔家妇,可是她能受得了吗,这么一个念头,她都心痛。
若她的丈夫不是崔哥哥,她觉得她可以贤良,可是偏偏她如愿以偿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时,桃华,你要怎么办?
一个人呆在空屋子里无所事事,就难免胡思乱想。
何况那些邻居家的妇人看到她一个人守着崔家,嘴上不说,眼里的怜悯她是看得出的。
转眼就临近冬至,任桃华想她还是该回江都一趟,看看卢氏,一起过个年,再回来等崔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