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眼睛一亮,问道,”“这是崔公子的高论?“
任桃华不明白怎么就扯到崔准头上了,这都三个月了,她连崔准的只言片语也没收到过,又从何能得知他的言论,只好笑笑道,”不是,这只是妾的拙知浅见,让夫人见笑了。“
曹氏眼色黯淡了下,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梁军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将领们投降的投降,败逃的败逃,只盼望战火不要漫延到河南,若是两国能隔河而治,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那晋王野心勃勃,怕是不肯干休,又一想梁帝宠信户部尚书附马赵岩和德妃的兄弟张汉鼎两人,那两人在汴梁卖官鬻爵,弄得贪官欲加搜刮百姓,百姓苦不堪言,良臣自畏,上听蒙蔽,朝野上下一片乌七八糟的,倒不如……,她不敢往下想。
七月下旬的时侯,崔差人从河北捎来了一车物品,给大多是给崔母的珍稀药材和补品,魏总管也亲自送来了捎给她的东西。
她看着单子上的东西,深州蜜桃五斤、唐山麻糖两盒、承德杏仁二斤、宽城板栗十斤、阜城杏梅五斤、兴隆红果五斤、回记绿豆糕三盒、血杞五斤、白洋淀苇席一、木雕一。
她看罢,怏怏不乐地道,”我那么象个吃货?“
昭云差点没乐出来,也接过单子看了一下,河北各地的特产都有,河北战乱,若是挨个产地去买,这份礼可是花了大心思的,不过她想崔准也没有这种闲情逸志,这份礼大概是手下人筹措的。
任桃华没有看那此果子,拿起了那张苇席瞧着,苇席上面画着千姿百态的百鱼图,触手微凉,暑天的时侯睡着正好。
她着实揣摩了半天,崔准万里迢迢的送来个席子是什么意思,绞尽脑汁总算想起了一首灸至人口的情诗,什么蒲苇啊磐石的。
她窃喜,崔准是不是借着这席子来表达对她坚贞的感情呀,含蓄的表示了对她如磐石般的坚不可摧坚守不移。
昭云了解了她的想法后,愕然了,崔准虽然是儒气满身的,可绝对不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男人,这种表达方式不是他的作风,这席子绝对只是给她纳凉用的,只是看到任桃华直冒米分泡泡的表情真心不想打击她,就默然不语了。
这一脸聪明相的小娘子遇上阁主后就变傻了,以阁主高明深沉的手段和凉薄得难以捉摸的心肠,她不看好两人的结局。
再拿起那个装在漆盒里用细棉布包裹着的木雕,打开来,木雕是个女子的小像,线条流畅,身姿绰约裙裾飞扬,眉眼娇俏,秋波流转,神态可掬栩栩如生。
昭云描了一眼咦道,”这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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