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了。
她推开了来扶她的胡夷,自个爬起来,走到里间,躺了下来,把被子蒙上,低低哭了出来。
第二天,她就逐胡夷走,她说,她想在这座无名山上孤老终身,不需要任何人陪。
胡夷没说什么,离开了这间农舍。
过了几天,她才发现,他又在不远处盖了一间房子。
她没有力气去管,再说,这荒山,也不是她的所有,她也不想走了,她心知肚明,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大概这个胡副将也会一直默默跟着。
她茶饭不思,可她还是每天去做了吃,要不然饿死了不是太便宜她了。
她如行走肉一般的活着,直到一个月后,从水盆里看到她的形容,她才明白,徐知诰为什么会形销骨立。
她的症状比上次分别严重多了,大约是因为,以前,在心底,总是存在着那么一丝的希望,她知道徐知诰在找她,他们还有再见的一日,可是这次,她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的牵绊,他们之间,是再无可能了。
每晚入睡前,她都想会不会梦见那父子俩,可是她有时侯会梦到任家人,梦到母亲卢氏,徐知诰和景迁却从来没有入过梦。
他们,应是恨透了她,更或许,是连恨她都不屑了,她已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记忆里,走出了他们的生命,不留一丝儿云彩。
白天,她一直都在想他们,她也不拦着,任思念壮大,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天气越来越冷,她知道胡夷默默的帮她修缮了房屋,知道他常常替她收拾了山里的豺狼野兽,她无法去表示什么,他要的,她给不了,她已沦落成个废人,情感枯竭,心里就象漠北那一望无际没有绿洲的沙漠,干涸得除了风沙就是风沙。
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欲生不得,求死不能,苟延残喘。
她越来越压抑不住心底的魔鬼,总在想,杀了那个萝夫人,那一切就可以掩埋在时光里了。
有时侯看到胡夷,她想说,替我去杀个人,胡夷应该会说好。
可是,她还有点良知吧,再想杀了萝夫人,也不能教胡夷去,她欠胡夷的已不少了。
杀人灭口这种事,她怎么也得自已去呀。
她跟胡夷说,她想学武,胡夷很意外,只淡淡说了句她这个年纪才开始习武会很吃力的,还是教了她,她后来叫了句师傅,他也默认了。
每天起五更爬半夜,从基本功开始,她的骨骼已长成,练起来比她想象中还要艰辛,刚开始一觉起来浑身关节没有一处不痛的,她咬牙挺着,磨得起了泡,跌得破皮,被刀划了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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