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花的典故也知之甚详,难道是单门就把她给忘了?这是怎样伤的一种忘怀呀。
“赈济款募集得如何了?”
她听说那些官员都不大情愿,说是又不是吴地百姓,何苦为李存勖收拾烂摊子,徐知诰力排众议,他们嘴上虽不太敢说,暗地里都是牢骚满腹的,出钱时自然是抠搜的。
任桃华笑道,“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些金子。”
她身上就这么点体已了,当初离开江都,她可是提前借口烦心,把店铺都交给任子信经管了,又把庄子卖了,坐吃山空,那钱也花得山穷水尽,这时虽然肉痛,可是为讨徐知诰欢心,她也只能强颜欢笑了。
“你一个做姨娘的,无需如此。”
虽然事实如此,她也一下就被噎得够戗,当此良辰美景,对着月下美人,就不能不煞风景吗?
本来想再提提景通回来的事,沾沾喜气,想想还是不说了。
在柔和的夜风中,沉默的用餐,沉默的赏花,一顿饭很快就到尾声。
这次她也豁出去了,就是不让人走,后来干脆就搂住人不放,反正她正揣着崽,他怎么也不会把她丢到池子里去。
她抽噎道,“就算我是个姨娘,你也不能这般冷落我呀,一次也不来留宿,别人会怎么想,何况,你老让我没男人,也就是我恋着你,换成别人,早就红杏出墙了。”
任桃华的脸被扳起来,直直的望入了徐知诰那黝黑寒冽的眼眸里,那里面是无庸置疑的嘲弄,“任氏嫡女,真是让人长见识了。“
这句恭维可绝不是什么好话,可是她能如愿以偿的留下了人,她也大度的不计较了。
只是徐知诰倚在床榻边看书,那张如敷米分般的俊脸上,是一派凝肃,可没有半点绮思,长长睫毛微垂着,阴影投在挺直的鼻梁上,神色专注,她看得入神,心神荡漾,朝思暮然的人儿近在咫尺,明知道不该操之过急,但还是没忍住下了手。
她凑过去,仰脸亲亲他的脸庞,又去轻咬他的耳垂,一手轻车熟路的解了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