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羞涩,只是觉得,沈玉楼这个人待她实在太好了,可她总有种心虚,总觉得,这份好,原该是旁人所有的。
“怎么了?”已经走到岸边,沈玉楼将朱福放了下来,见她只歪着脑袋不肯看自己,他不由心往上一拎,就有些紧张起来,凑到她跟前去问,“怪我擅自主张带你过来,是我不好,阿福,你别生气。”
他轻声哄着她,像是哄一个没吃着糖而哭泣的孩子一般,有些好笑。
朱福抬头望着他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方才在想着事情。”咬了咬唇,又一番琢磨,挣扎着,要不要直接告诉他得了。
话还没说出口来,沈玉楼便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你……”朱福始料未及,抬手在脸颊那处尚且还温热湿润的地方碰了碰,其实心早已狂跳不止,偏偏面上还强装镇定。
沈玉楼矮下一截身子,保持视线与她平持,眼睛凑到她面前,仔细打量。
“没有生气,就是脸有些红。”他温柔一笑,一把将眼前板着一张小圆脸儿的姑娘搂进怀里,大手轻轻按住她纤瘦的后背,下巴抵在她头尖,只用自己作为男人最宽阔的胸膛给予她温暖,“阿福,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心思?是在担心曹家?”他垂眸看着她头尖,笑了一声,嗓音醇厚清亮,“我答应你,这事情我会妥善处理,你便别再担心,嗯?”
朱福道:“曹达到底是你师父,又对你有恩,那曹小姐又对你一往情深,而你我不过是市井小民,怎敌得过他们?”
“哦,原你是在担心我?”沈玉楼稍稍低头一些,将脑门轻轻顶在她脑门上,鼻尖对着鼻尖,“我不会忘恩负义,师父的恩情会报答,但绝对不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他湿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带着丝丝男子特有的体息,“只要你应了我,往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相信我,旁的我一定都可以解决。”
说罢,趁她有些呆呆愣住的时候,又趁机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
朱福嗔道:“别总是趁人之危,打着小心思,别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到底还是有些脸红了,她为了掩盖脸上羞涩之意,故意扭转过头,望向身后的一叶扁舟,“这里面怎么有蜡烛?你点的?”
“你喜欢吗?”沈玉楼摸了摸鼻子,然后牵着她手往小船里面去。
“上次七夕节,你我未能一起度过,心里总觉得遗憾。”他一抬手,就将她抱到床上去,放在铺满花瓣的床板上,他则也弯腰坐在她对面,“阿福,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好好呆在一处说说话吧,我想你陪着我。”
床板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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