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群结伴跟在新郎家里人要喜糖吃,一个阿婆挎着篮子,看见小孩便笑着弯下腰摸摸他们头,然后从篮子里取出喜糖给他们吃。
婚事在晚上举行,而大家从一大早便开始忙活起来了,贴喜纸、发喜糖、宰牛杀猪备婚宴…
这看起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场婚事。
然而,正是这份寻常,处处透露着诡异——妖魔大祸年间,良田尚且颗粒无收,更何况是这样一处伫立在悬崖边上的小村庄——他们哪里来的这般丰盛物资?
乐飏贴了遮阳符,盖住自身阳气混了进去,到目前为止,她看到的这些在外面张罗婚事的人都是从一家里走出来的,古来婚事皆由男方主外,那家应当是新郎家。
可乐飏并未看见新娘家,便就算再怎么于今日避嫌,新娘家里也该派出一两个人来才对。
乐飏一直走到村子的最北端,才看见这处前后隐在参天槐树中的新娘家。
新娘家门前站着两个手拿锄头守卫的大汉,他们面色很紧张,与这村子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两个人偶尔也会交谈,但因为鬼与人语言不通,乐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幸好,这一切已经被幽冥鬼火烧毁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大汉和门墙拦不住乐飏,她绕开两个野鬼走了进去。
乐飏一踏进院中,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悲伤袭进了心房,好像有人狠狠砸了她一锤,又将她踹进数九寒天的凌冽冰水中,五脏六腑都在一瞬间迸出鲜血又转瞬冻住。
乐飏捂着心肺咳嗽了几声,好像真有冻成冰渣的血块被嗑出来。
这院中一派萧条,院中偏右的井上还被盖住了白布,而在院中左侧,有着一棵已经被烧毁的槐树,乐飏只看见地面上还残留着已经被烧焦的巨大槐树根。
这根许有叁四米长,想来未被烧毁时,伸展出来的枝桠能够替这户人家盖住半边天。
再看向身前的主屋里,这户人家中大概是刚祭拜过白事,废墟间还能看见纸钱的残尸,以及插在废墟里迎风招展的白幡。
行过主屋留下的残余,后面还有一间小房子,大抵是用来存放杂物的,与外界的惨烈想比,这里简直是完好无损,只有纸窗被烧坏了。
乐飏推开门,终于看见了这村子里的唯一一具全尸——应该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她完整的衣衫上处处印着脚印,胳膊和腿都呈现出极扭曲的姿势,顺着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足以为她做一副血棺。
乐飏实在找不到这少女的致命伤口,大概处处皆是。
乐飏回头望向来路,外面的喜庆和热闹掩盖住一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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