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
她笑着回“好”。
接着他便挂了电话,她握着电话迟迟没有放下来,想他平时声音虽沉,却没有这么哑,该不会得了风寒的是他吧。
何韵在一边,揶揄道:“你何时得了风寒,这几日同吃同住,怎么没有传染给我?”
季清荣尖叫一声,扑过去同她闹起来。
秦慎望着窗外,已经下起鹅毛大雪,他来时没有带厚衣服,着凉也算意料之中。
他这次来北平,一则是因为季清荣,二则是为了见旧友谈论生意的事。
钱曰文乃是他高中同学,自七年前就未曾见过,原本两家同在沪市做服装生意,几年前钱家迁往北平,产业也换了地儿。
钱家做的不必秦家差,秦慎想在北平扎根,便先从他这里下手。他谈成一笔绸缎生意,便请钱曰文去酒楼吃饭。
说笑间,他忽而谈到季清荣,话里带着不明的意味:“你那个继母,原是我的学妹。”
秦慎知晓他二人学的是一样的专业,对两人认识并不觉得稀奇。
钱曰文继续说道:“她从前在学校时飞扬跋扈的,见了谁都是不屑的样子,叫人看了来气。她十八岁时便大闹了百乐门一通,那会儿在咱们圈子里极出名。”
他不知道这事儿,他虽查了季清荣的背景,却从未叫人查她从前的事。
秦慎甚至不信,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懦弱的模样,怎么会飞扬跋扈。
钱曰文闷了口酒,嗤笑一声:“哪知过几年便用手段当了你爸的情人,居然还上位成功。”
他微微皱了皱眉,对他话里的轻视不喜,淡淡道:“并非如此。”
年少不更事时家里便破了产,身上又背着贷款,她若不这样,不知如何才能活下来。
钱曰文稀奇地看他一眼:“你怎么替她说话,她可是占了你母亲的位置。”
他家里也有一位继母,因为夺走了他母亲的位置,叫他极其厌恶。
秦慎只道:“事事都有两面。”
他轻哼一声:“你可不要被那女人蒙蔽了,她以前在校时几乎几天就换一个男朋友,又因长得不错,虽总有人被骗,却仍有蠢货往上扑。”
他见秦慎已然沉下脸,只得补救一句:“自然不包含秦伯父。”
男人端坐着,舌头顶住上颚。他眼里的季清荣从没有跋扈的时候,她要么眼里戴泪,要么只会柔柔地笑。他想起头一次她对他冷脸,是因为他话里话外指责她不自重。
他自酒局回来,便着人去问家里的情况。出乎意料的,秦平无奈回复:“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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