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带其他女人进子衿苑的呢?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了呢?说好的只疼她一个人的呢?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伤害她?他为什么不问清楚宋昭阳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心水有千万个不甘,不愿,不乐意,可就在抬头后,千言万语一同沦为了沉默。
她看到顾飒小心翼翼捧着宋昭阳的脸,眼中写满怜惜,并将宋昭阳打横抱起,健步如飞跑出了子衿苑。
心水只觉似被人当头一棒,将她从云端打落到了深土中,黑漆漆一片,没了天日。
“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许去。”
这是顾飒出院子时对心水说的话,心水记得清清楚楚。
真心爱一个人,时间被拉得好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望穿秋水,海枯石烂。
心水想明明白白告诉顾飒,那日宋昭阳的伤是她自己故意为之的,所以她从早晨等到太阳西落,又从黑夜等到黎明,从春花等到夏雨,再从秋风等到冬雪。
一年四季,子衿苑从繁花锦簇变换到落叶萧萧,白雪皑皑。
心水等的人,终于来了。
那是心水和顾飒的第三次见面,他大战归来,阖府出门迎接,心水被安排和府里的小厮婢女一起,远远地站在众亲眷的后面。
对于这样的安排,心水毫不在意,她目光所及只有顾飒一人,那天的顾飒威风极了,身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接受着众人钦佩的目光。
心水怕他看不见自己,忙踮起脚尖向他招手,可是手腕刚刚探出,她便又一次看到了跟在顾飒身后的宋昭阳。
宋昭阳微微蹙眉,顾飒似有所觉,停下脚步,在众人注视下,给宋昭阳理了理裙角,宋昭阳回他一笑,落在众人眼里全是郎情妾意,好生温馨。
自始至终,顾飒的眼里,都不曾有过她。
要有怎样的勇气去支撑自己,将尊严踩进泥土,守在原地,只为等一个人?
心水想,自己怕是做不到了。
感情败就败了,愿赌服输,但在残局里,起码要保持体面。
若有来世,她希望自己永不和顾飒相遇,更不要引出这一段滑稽爱恋。
说来也是她荒唐,那日天气好极了,风轻日丽,心水和百花楼的姐妹们一起倚在栏杆上绣花玩儿,驾马而来的如玉君子由远及近,入了众姐妹们的眼。
那男子浓眉星目,身姿挺拔如剑,长指轻搭马缰,鞭笼广袖,一看便是军中之人。只是这样的人手中却握着一根精致的玉钗,那东西摆明了是女子之物,与他周身冷冽的气质极为不符,可看上去反有了一种别样的硬汉柔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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