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掰开她紧紧攥着的拳头:“臣的心在殿下这里,倘若离得太远,臣会死的。”
她要重新将拳头握起,他又说:“不要用力,你一用力,心就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中书侍郎v:窝是妖怪!(不知不觉卖起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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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八】归别业
宗亭面不改色将自己的心比作当年李淳一掌上的桃花,不过李淳一却不解风情地将手一握,抬首看他:“时辰不早,本王要回府过夜了。”她言罢跳下高足案,举止里带了几分我行我素的挑衅。
在黑暗里待久了,辨别方向的本事也见长。李淳一顺顺利利下了楼梯,穿过遍地的灰尘杂物,推开门走出了楼阁。
宗亭推开窗往下看,只见她头也不回地穿过落叶遍地的桃花林,越过沟渠,意气风发,没有丝毫踯躅与畏惧。哪个才是她?在太女面前乖顺示弱的天家幺女、还是怀揣心病久不能愈的贵族青年、抑或是看起来莫测又暗藏锐利的道家子弟……他只知她在江左的这七年并未虚度,也知妥协忍让并非她本色,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因为一张案、因为能看到桃花的一扇窗,与他厮打争夺。
面对这蛮不讲理的世界,她并不像看起来那样不堪一击。
李淳一在深更半夜时分重回别业,杀了个措手不及,将大多数已经入睡的仆人吓了一跳。诸人纷纷扯下身上薄衾,迎着深夜里昏昧如雾的灯光,汇集到门口迎接旧主的回归。
李淳一始终站在门外不走进来,年轻执事于是走出去,郑重请她回府。
“热闹。”她看着黑压压的密集人头,只说:“以前只寥寥几个人,如今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呢?”
俊朗的执事回道:“是太女殿下的好意,请吴王笑纳。”
好意?看起来确实很妙。男人们一个比一个好看,像春天里的繁花,让人眼花缭乱,且衣着鲜亮,绝不是真正做事的家仆。养人只为一张脸,这种事她之前从没做过,但李乘风却在用自己的方式教导她怎样去享用“身为王”的特权,希望她“玩得愉快”。
而且,这位年轻的执事看起来十分眼熟。噢,是她刚回城那日,奉李乘风之命送她出宫城的那一位,她当时甚至还送了他一张符箓。
她未提当日事,只偏头问他:“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