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面前的油浴饼,因牙齿不好吃得慢吞吞,眸光也投向波光粼粼的秋日湖面,可真是耀眼如碎金哪。
女皇迂回之策行不通,却是敛起眸,饮下了面前的酒,旁边内侍贴心道:“纪御医劝陛下少饮酒的好。”
女皇意兴阑珊搁下酒盏,忽对内侍道:“朕听说吴王连夜阅卷感了风寒,让纪奉御去瞧一瞧吧。”
内侍低头应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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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一的咳嗽并不严重,只因为疲倦又有些受寒,故嗓子略有不适而已。她打算去隔壁公房睡一会儿时,外面卫兵忽报:“太医署纪御医到了。”曾詹事闻声一抬眸,李淳一也是一愣,问道:“何事?”
“陛下闻殿下染了风寒,特遣侍御医前来诊治。”跟在纪御医身边的内侍如是说道。
李淳一面上是见怪不怪的平静,她不过是咳嗽了几声,女皇便得知她受了寒,且特意令御医前来给她诊治,可见她仍如以前一样,接受着严密的监控。
然抛开这一点不说,女皇特意遣人来,是当真关心她的风寒吗?还是另有谋划?
纪御医是女皇的诊治大夫,极受信任,堪称心腹。李淳一低头咳嗽了一声,道:“请他进来。”
卫兵放行,纪御医便与内侍一道入了公房。两人同李淳一行完礼,内侍跪坐下来将药箱打开,取出脉枕来递放到案上。纪御医请她露出手腕,然李淳一却道:“只是略感不适,并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何况我自己也习医理,此等小疾,却劳到纪御医,实在是不必。”
纪御医垂首道:“殿下身体金贵,还是谨慎些为好。何况陛下慎重交代,微臣不敢敷衍。”
内侍在一旁补道:“纪御医擅察未病,殿下倘有什么不适,也好尽早防护调解。”
他这话讲得造次,但他毕竟是女皇身边的人,而非蝼蚁一般的小内侍,李淳一便也不好斥责。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若拒绝诊治,便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反更引得女皇疑心她有所隐瞒。
这时纪御医了瞥一眼她的茶盅,道:“此茶太过寒凉,殿下还是少饮的好;不若等春日花开,收些桃花蓄着。桃花饮性平养人,对殿下是极有好处的。”他像是随口说,却刻意强调了桃花,令李淳一心尖一跳。
她正有所怀疑之际,却见地上留了一朵不起眼的石桃花。她瞬时抬眸,对上纪御医平静目光,纪御医伸手示意她露出手腕,她这才将手腕搁上脉枕,纪御医道“微臣冒犯”,便搭上了她的脉。
诊治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曾詹事在对面看着,大气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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