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那不是相公的字还会是谁的呢?”
活见鬼,无中生有,竟是被她摆了一道。
一定要他来将余下的批完,是为了让阅卷结果名正言顺。而提前送走的那七十三卷,却是她力保的策文,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贺兰钦的策文,而签字则是她自行伪造。
她忽然上身前倾,靠近宗亭压低声音道:“相公的字本王并没有忘,甚至习得比以前更精进,倘曹侍御肯将那七十三卷策文给相公过目,相公可比照一番字迹,看到底有几分像。”
她深知宗亭很介意她改习贺兰钦的字,却在这节骨眼上告诉他“你的字我从未抛弃”;又提曹侍御肯不肯给,也是一探宗亭在御史台的势力。
语毕她立刻起身,唤来金吾卫:“余下策文封箱送吏部。”宽袖下她握住宗亭的手,压低声音道:“相公累了,该去休息了。”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却也有几分怜惜真心,在金吾卫将最后一只箱子抬出门之际,她骤然松手,只说一声:“我亦往吏部去了。”便留下宗亭兀自离开。
她像一只游出竹笼的鱼,尚书省现在似乎都是她畅游的天地。
这些年他们都蓄积了力量,尽管表达得不同,但初衷却如出一辙。宗亭走出房门,身旁金吾卫对他行礼,他精神显然有些不济,便不再往中书外省去,而是径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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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恰是分家的人前来议事,宗家偌大堂屋里坐满了人,又是为区区田产奴婢斤斤计较,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宗国公早不管事,只随他们去,连面也不露。
宗亭刚进门,执事便迎上来道:“相公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堂屋怕都要掀了顶。”宗亭伸手,执事将簿子递给他:“是按照先前相公嘱咐写的。”
他面带倦容,颇有几分颓废,走进堂屋时,堂内倏忽安静了下来。倘说宗国公面对分家还有几分客气的话,他面对亲族的态度则显得格外不近人情,甚至连场面上的和悦都做不到。
当年分家等不及宗如舟与桓绣绣和离,便在桓绣绣途中饮食上做了手脚,致使原本就体弱的桓绣绣暴毙身亡。此事做得隐蔽,宗如舟追查下来得知牵扯太深,发觉这并不仅仅是分家的动作,因此他将这难题留给了宗亭,自己则追随桓绣绣而去。
这两件事都十分突然,对关陇而言,桓绣绣的死让他们损失了极重要的继承人,关陇因此十分生气;而宗家,也平白牺牲了一名嫡子,对子息向来单薄的宗家而言也是沉重打击。尽管宗国公当时十分悲痛,但为局势、为平息一点就炸的关陇,甚至不惜将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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